且行且钓。
每走出五六米远,秦古就会扬线一次,从左右两侧建筑里强行钓出三只以上的伪分身墨蜥。
随着出手次数越来越多。
被这些躲藏伪分身墨蜥挟持,连累着一起被钓出的镇民数量也越来越多。
很显然。
尽管已经拥有不同意识,这些伪分身墨蜥也不愧来自于同一个本体分裂而成,连心底打的小算盘也几乎没什么太大区别。
被连累一起钓出的镇民,状态与表现也并不一致。
有的跌落地面时伤势较重,重到几乎随时有可能咽气。
有的跌落地面时伤势较轻,充其量也不过是断胳膊断腿,并不真正致命。
面对秦古他们的表现更是极端。
有的苦苦哀求。
有的理所当然下达命令。
有的哭诉不停如同怨妇。
有的愤怒至极破口大骂。
但不管他们做出什么样的表现,唯一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求秦古救治他们,并给他们提供在其他救援力量赶至之前,最为安全的保护。
面对这些极端无比的受伤镇民。
起初秦古还有点手足无措。
无法快速作出对待方式。
但随着时间延长,顶多也就是四五分钟之后。
秦古选择了视若无睹的应对方式。
就当他们不存在。
倘若有人因要求没得到满足,而跳起来冲到他身前发难,不管是语言上的发难,还是行动上的发难。
他的解决方式都相当简单粗暴。
直接一棍子将他们敲翻。
敲到再无任何一丝力量去骂,又或是来打。
力量拿捏得相当精准。
作出选择后,秦古就再也没有因任何一名镇民改变过应对方式。
是以。
走出几百米远。
得。
其身后就只剩下一片镇民的哭泣与咒骂声了。
不为所动。
秦古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是。
呵呵,如此奇特的背景声貌似别有一番风味啊。
除了他还有谁!
会在危险战斗中以此等声响作为背景音乐?
估计也没谁了。
满腹郁闷。
导致秦古出手的速度越来越快。
钓出的伪分身墨蜥数量也越来越多。
一边钓。
一边开始寻思,怎样才能提高效率,早点将分散隐藏于此一宽阔梦境里的墨蜥全部干掉。
思路才刚刚起了个头。
十几米远处。
陡然出现的意外一幕,令他完全想不下去了。
“有怪物闯入,快逃啊!”
几个字以有些熟悉的语调,从某人嘴里高亢发出。
砰!
二道人影于四楼高的窗口一跃而下。
他们在半空中张牙舞爪慌乱至极,一点也不像准备好主动跳下,反倒更像是被人从后面冷不丁阴险推下。
落地。
居然是头先着地。
试想想。
有哪一个准备好的跳楼逃生者,不是双脚先落地?即便因此可能导致双腿废掉,也是人在危险之时的本能反应。
就没见过哪一个人准备好了跳楼逃生,却一头撞上地面,导致死得更快?
谁知就在这两人华丽地一头撞死于地面后。
砰!
窗口处又跳下一人。
精准地跳到这两个倒霉蛋身体上。
巨大冲击力让他滚了一圈后才重新站起。
秦古眼睛一眯。
贵婶的宝贝儿子!
谁知跳窗之举还未因此真正终结。
一道又一道身影伴随着沉闷响声,均从四楼同一个窗户里跳出。
值得令人玩味的是。
他们均跳在这两名打头阵倒霉蛋的尸体上。
即便有所偏差。
偏差也不会太大。
等他们全部跳出,窗内再无任何一人往下跳时,地面两个倒霉蛋的尸体已然变形严重至完全看不出原本长成什么模样。
顶多只能通过其衣着分辨出,此两人分别是一男一女。
从头到尾将这一幕尽搜眼底。
看着这一群以贵婶为首的熟悉逃跑者,秦古眼睛深处的厌恶完全不假掩饰。
什么打头两人运气不好。
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谎言。
分明是这两个家伙于混乱中,被这一群人里某人甚至是某几人联手推下,当作肉垫使用的对象。
否则贵婶会心大到,安排自个宝贝儿子第三个紧随而至跳下?
是。
贵婶精通武道,但并不代表她就能带着一个人,保证百分之百平安从四楼高的地点一跃而下。
什么有墨蜥闯入他们躲藏的房间,才导致他们慌乱逃生?
如果有。
为何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只墨蜥伪分身,从同一个窗户口里往外追出。
再者说了,以他的感觉能力,在如此近距离下,不可能没有清晰感应到任何一只墨蜥的存在,以及其准备位置。
十有八九。
是这位心思活络的贵婶,一直悄悄趴在窗户边上,看见了他与墨蜥交手的情况。
正因为看得清楚。
是以才作出这样一个愚蠢的决定。
或许在她眼里。
跟着他,安全度远远比躲在任何一个所谓安全区域里强很多。
当然,对此秦古不得不在心底喝一声彩,判断确实准确。
可这种准确不应该是在这一个梦境中。
只不过残酷的真相,这位绞尽脑汗想要保护其儿子安全的冷血母亲,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而已。
嘴角微微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