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华将以符纂锁住的野j-ij-i,ng提过来,警告他再被发现靠近某位仙君想吸仙气走邪路,她就先让他再也走不了路。
野j-ij-i,ng战战兢兢。
第二天,碧华已经在回天界复命的途中,拿着一堆记事要交给司伐,叶思眠则在太阳升起的时候醒来,得知张姨已经不在的消息。
卖了院子安葬张姨后,叶思眠在坟头烧纸,又见到季文瑜过来。
季文瑜上香祭拜,在旁边问:“要不要和我去京师?”
叶思眠看向他。
季文瑜:“读书识字,亦或者舞刀弄枪,只要你想,我都能为你提供需要的环境,而你要做的,只是活得更好。”
叶思眠在季文瑜的这句话里听出什么,却茫然无措地看向坟头,说自己要留下来守孝,清理好附近的一切。
季文瑜给他一块令牌,说三年守孝期满,叶思眠可以去京师找他。
之后季文瑜匆匆离开,再之后,有消息说,他弃文从武成了御前侍卫,又被派去边疆打仗。
听到消息的时候,叶思眠已经搬进书院许久,晨起打扫学堂,暮归清扫落叶,晚上再对着月光看书或写字。
《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和《声律启蒙》已经在这段时间被学会,叶思眠就在月色下练字,又或者小声读着《千家诗》,直到二更时分才歇息。
天明,叶思眠照旧将学堂的书籍和桌椅摆放好,在门口等着季先生过来。
季先生来之前,已经有学子陆续入门,在晨间诵读,琅琅书声,自己解读着某句某段。季先生过来,坐下,便又渐渐有人前去书桌上书。
平淡的一天照旧过去,叶思眠在茶水间默写完毕一遍《千家诗》,将所有手稿整理起来准备装订,而因为连日旷课被先生罚抄的周子景也在这时候过来喝茶,又在打断叶思眠的装订行动后见到那些手稿。
周子景瞅两眼,第一次和叶思眠说话:“你写的?”
叶思眠点头。
下一瞬,周子景拿过来说:“我的了。”
叶思眠闻言要阻止,周子景却放下一粒碎银就说:“辛苦了,辛苦了,拿去买点东西犒劳自己~”
翌日,周子景被罚抄十遍《千家诗》,因为季先生一眼就瞧出那份手稿的笔迹不是他的。
周子景愁眉苦脸,叶思眠过去说:“我昨日是因为这个才阻止你的。”
周子景呵呵两声。
“我在学塾这么久,每个字都是先生教会,每个字也都是在先生的眼下才逐渐写成现在的能看模样,如此,你觉得先生会认不出我的字迹吗?就是你平日不怎么写字,先生不熟悉你的字,但他一眼辨出那是我写的,你的行为不还是照旧的一场空?”叶思眠说完这些前因后果,在周子景逐渐迁怒里的神情继续说,“但是,我最开始初初学写字,其实是在识字之前,而因为这个,我也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能模仿先生的字,直到后来慢慢转变,才写成了现在的样子……我是说,我大概可以像模仿先生的笔迹一样,模仿你的笔迹。”
周子景脸上的温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将信将疑:“你?”
叶思眠笑笑,说让他写个字。
写完,叶思眠就瞅着周子景的字好一会,比比划划,然后提笔——
“真的一模一样!”
周子景惊喜之余表示打赏多多,叶思眠就把昨天的银子一起推回去,解释自己并不贪财,只想请他帮忙多带一些书来学塾,并且一定一定不要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
否则,他们两个都完了。
周子景保证,然后在上交手稿后对着兄弟就忍不住吹嘘,第二天,他的狐朋狗友就也拿着自己的手稿去找个机会就“逼迫”叶思眠帮他们。
叶思眠应下后:“你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
来人:“懂!否则,我们俩就都完了,是不是?”
叶思眠安心写字,从他手里接过书籍。
这件事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地在学塾里传开,叶思眠也不断地从不同人手里接过一本本书,直到最后季先生忍无可忍,找上门来——
月下,叶思眠迅速认错却坚持解释:“先生,我只是帮那些不愿意罚抄,也不将心思放在学识上的人抄写一些文字,一面来锻炼我的书法,一面又在次次回顾里巩固自己的学识……当然,最重要的是帮先生识辨出各人长短处及品性优劣!”
季先生把戒尺放下:“哦?”
叶思眠便举例:“周子景心思灵活却嘴上无门,什么事在他那里停不过一天,但是,他却十分仗义且言出必行;李子米手拙脑笨,读书识字速度缓慢,一日上书两次已属罕见,但他却持之以恒,从未假我手半字;齐安乐勤学苦练却也不墨守陈规,在知道自己的进度时直接放弃抄写这项无用功,转而把更多的j-i,ng力放在自己短板的骑s,he上,对自己和周围环境的了解十分j-i,ng准……”
听完,季先生平静地说:“那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测试学生?”
叶思眠直接伸手:“我错了,先生罚吧。”
一个高高拿起后,季先生把戒尺轻轻往叶思眠手心一敲:
“注意分寸。”
翌日,全书院都知道叶思眠不能再帮他们抄书,纷纷像以前一样不再搭理他半眼,不再当这段时间说的话有半分真心,“哥俩好”“兄弟一生一起走”等豪言壮语更是被抛到九霄云外。
季先生和荀博余对此一时不知该作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