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谢臻挑挑眉头。
“过什么关?”谢礼冷笑,“你未必真要和我打一架?”
“不,君子动口不动手。”谢臻认真的。
谢礼气笑了:“动口?我没空和你一个毛丫头多说!我费这个口舌,为什么不去谈两场生意呢?还能赚钱!”
谢臻摇头,“不是和你唇枪舌剑地辩论。咱们比喝酒,你要是赢了我,你才有资格质问我小妈。如果你输了,你答应我,和她离婚。我也保证,你的家产无论想留给谁,我都不去争不去抢,不要你一分钱。非但如此,程颖用了你多少,我们都还你。”
谢礼的大胖脸又开始狂抽不止:“你们?……?”
谢臻笑道:“怎么,爸爸难道怕赢不了我,不敢来?”
事实证明,激将法永远比其他直来直往的说服有效。
两人回到原来吃饭的小屋,对坐在小桌旁,开始对饮。
“爸,感谢你给我生命。”谢臻斟满了酒,举起杯,不免想起了古装剧里的女孩子,终身大事都是父母包办,没有婚姻自主权,暗地里看上了一个人,要跟随别人去,经常要和父亲击掌发誓,断绝父女关系,击掌之前,例行要感谢一下cctv之类的,发表获奖感言似的。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也未能免俗,水到渠成就说出这么一句。
谢礼冷笑:“这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就别提了。”说着喝干。
“我也是,觉得投胎做你的孩子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谢臻不肯让步。
“既然互相不喜欢,那就不要废话,直接喝酒吧。”
谢臻第一次觉得,其实坑爹也是个爽快人。
旅馆的欧巴桑第十次送酒上来的时候,有点担心地和谢臻说了悄悄话,劝告她即使再好喝的酒也请不要喝多的意思。
谢臻笑一笑,谢过了她的美意。
这父女俩是死磕上了。原来不止谢臻酒量好。谢礼,酒量也不赖。然而谢臻有信心赢过他。
就这样喝啊喝啊。
小纨绔毕竟是从儿童时代就开始练酒量的人,中二病时期更是觉得全世界好灰暗,我特么最悲惨,整天借酒浇愁,拿酒当水喝。
大狗熊再厉害,毕竟年纪大了,先坚持不住,趴倒在桌上,嘴里还喃喃说:“我要毁了你们…毁了你们…”
谢臻冷漠脸看着那边,站起身,还居高临下地看了会子,接着拧着坑爹的后衣领,像提麻袋一样将大狗熊拖回自己房间。那里的被褥,方才服务员小姐姐已经铺好了。谢臻便将一身酒味的坑爹扔进被窝里,再盖严实了。
自己人再过小妈这边来。
刚敲开门,冷不防一大卷什么东西以排山倒海之势敲下来……
得亏她反应比较快,往后退了两步,看见小妈站在那里,手里不知从哪里弄了个泡沫轴一样的东西,劈了一下没劈中,似乎还准备来第二下,小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
谢臻又好笑起来,看来是小妈听了隔壁的动静,便以为被喝倒的是自己。所以在门前守株待兔,打算一锤子捶死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