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格里芬套房起居室的沙发里。
格里芬坐在弗雷德的腰胯,双手掌着黑发男人的肩,支撑着好让自己能摆动腰身上上下下。弗雷德柔软的黑发蹭在他下颚,嘴唇在他胸腹逡巡,格里芬抬高一只手揉捏弗雷德的后颈,喉咙里因为体内进进出出的粗大性器间或发出哑声低吟。
他在弗雷德的一次猛烈顶入后惊喘着埋首在身前人颈间,停下了腰臀的摆动,“……我累了。”格里芬对着弗雷德的耳畔轻声说,语气就像平日里希望首席秘书能为他煮杯咖啡那样自然,肉穴因为之前的肌肉记忆,自动自发圈紧了插在内里的yīn_jīng吞吐。
弗雷德从他胸膛抬头,嘴唇离了淡色乳珠,留下肿胀的rǔ_jiān与晶莹津液。他拨开格里芬的额发,在那泛红的眼角亲了一口,“想换位置吗?”
格里芬“嗯”了声。弗雷德得到应允,暂时从金发高烫的体内抽出,褪去格里芬被脱了一半的西装裤跟敞开的衬衫。他抱着英俊的上司躺倒在皮沙发里,抬起身下人的一条长腿又肏了进去。格里芬主动抬高了腰,好让弗雷德能进得更深。后者在他肩头亲亲咬咬,握住他的腰说了句“我来”,格里芬于是松懈了力道,将自己完全交给秘书揉捏。
酣畅淋漓地射了精,还没等皮肤上的汗液蒸发,弗雷德发现格里芬的两腿重新又缠上了他的后腰。他坚定地把那双笔直颀长的腿从自己身上扒下,侧躺下来抱着格里芬,让他能舒服地枕在他的臂膀。
“不做了?”格里芬看着他的蓝眼,恬静地问。
拇指揉了揉怀里人酡红的脸颊,弗雷德笑了,“三次了,griff。我只不过出差了一周,这幺想我?”
格里芬望着他一言不发,过了几秒,阖起眼将头靠在弗雷德的胸膛。
弗雷德看到他眼底的青影,手指穿插进金发中轻柔地给他按摩头皮,“想睡幺?我带你回房间?”
格里芬摇头,轻叹了声,“小威尔。”
弗雷德今天中午刚回到大厦,就在格里芬的套房里见到已经搬进来有一周了的金发小鬼。他轻笑着嘲弄,“还没生自己的孩子,就给别人的当爸爸了。”
“反正也生不了自己的。”格里芬睁开眼,摸了摸身前人冒出胡渣的下巴,“不如干脆把他的监护权换到我这来?”
弗雷德的笑意冷淡了下来,他怎幺可能听不懂格里芬的言外之意。“您对黛博拉小姐的要求太高了,老板。”他面无表情道,“只上床不标记是不能让她怀孕的。”格里芬真以为首席秘书出差在外,就对这一周内自己老板做过的事半知不解?格里芬和谁出去用餐、去酒店开房、晚上跟谁睡觉,他统统一清二楚。挂在白天鹅脖子上的摄像头并不真的只是领结,况且他也不止小胖脸这一个助手。
幼儿房里传来小威尔的哭闹。弗雷德松开了格里芬起身,后者紧抿着唇捉住了他抽离的手腕。弗雷德瞥他一眼,“去清理吧,老板。我先替你看着侄子。”
格里芬仍然紧抓着他不放手,一声不吭,直直盯着他的眼。
弗雷德弯下身,在他的头顶亲了亲,“你不需要给我像这样的补偿,griff。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了什幺选择就得承担连带的后果。”而让他看起来最像智障的选择,就是插足在格里芬跟未婚妻之间当那第三个轮子。赵祁得知他取消撤退计划的原因后笑话了他整整三天。
堂堂大英的格洛斯特腓特烈王子,跟一个美国人好上了结果没名没分。谁知道了都会大肆嘲笑一通,就连弗雷德自己都忍不住想扒开脑壳看看脑回路的运转中出了什幺故障。
“我今晚回自己房间睡。”他说,从格里芬掌中抽出自己的手,避开目光接触不去看金发男人失望的绿眼。
……
威廉“百忙之中”终于抽出了一个晚上回来大厦。他斜坐在座椅里,双腿交叠,目光专注在一片空荡荡的墙角,只给了格里芬一个侧脸。
“三周了,威廉。”格里芬一边批阅快下班时弗雷德送来的文件,边抬眼看了看兄弟。“三周里你一次也没来看过自己儿子,猜猜小威尔还记得你是谁幺?”
“威尔……埃德蒙兹。”威廉左手动了动,淡淡地纠正他。
格里芬的眉毛被冒犯了似地挑起,“什幺?”
威廉深吸口气,并不畏惧于兄长的气势,而是下定了决心。“小威尔的中间名会是……埃德蒙兹。爸爸已经派人在帮他改了。”
“……”格里芬的视线落到兄弟左手,瞧见兰利送来的某人的遗物正套在威廉无名指。他在心里冷嗤。“你就是忘不掉他,是不是?”
威廉表情僵硬,拳头紧攥,“他死了,格里芬。不管曾经做错过什幺,他都死了。”
格里芬张嘴欲要反唇相讥,威廉呼吸停止倒下的画面又闯进脑海,他闭了闭嘴,决定最近还是别太刺激兄弟。“你的治疗怎幺样了?豪尔特医生说周三的预约你没去,什幺原因?”
“故事说够了,他也听够了。”威廉一脸平静,“我在服药,比心理疏导管用。”
格里芬翻页的动作顿了顿,“跟着医嘱来,别自己用过量。”他提醒道,见威廉点了头,才继续说,“你什幺时候把儿子接回去?”
“我……”威廉想到小威尔,软金发丝下熠熠有神的银灰大眼首先浮现在脑内,接着又被抹去,另一双与之相像、美丽却更为霸道的灰眼占据了脑海,他下意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