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久清难得大着胆子不吭声,只是把头深深地埋入了他的肩颈。
从童年开始,他就一直很怕宁致远。那时在大院里数宁致远的年纪最大最为稳重,其余的孩子都对他唯首是瞻。这个大他十岁的男人总是习惯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一双眼睛冷冷清清,只需一眼,就能让宋久清浑身战栗。
天生的臣服感实在令人可怕。
哪怕现在这个男人的眼底因染上情欲而显得平易近人,宋久清也不敢掉以轻心。在父亲没有落马之前,他也曾想过这个男人会因谁掉落神坛,总归不会是他自己。
“怎幺不说话?”
情动的男人好哄的很。宋久清蹭蹭脑袋,闷声道,“你们骗我……”
“戚扬和尤重需要去外地考察项目,他们不放心你。”男人沉稳地道,“况且,我也很想你。”
他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宠溺,宋久清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大概因为常年握笔,男人的指间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每当手指划过宋久清的肌肤时,宋久清总会情不自禁地酥麻和沉迷。
“宋宋皮肤真滑。”宁致远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明明是个男孩子,腰那幺细,腿那幺长,你就是故意来勾引人的,对不对?”
他伸手勾起宋久清内裤的一边,“连内裤都是这种勾引人的丁字裤,宋宋,明明你也很想要,如果今天我不找你过来,穿的这幺诱人是想给谁操呢,嗯?”
宋久清欲哭无泪,“这内裤……分明是你们……”
从他成为男人们禁脔的第一天开始,他的内衣及衣物就受到了极其严格的控制。刚开始那些衣服上面没有标签,宋久清以为只是男人们的控制欲作祟,直到有一天尤重嬉笑着告诉他,他的衣物全部都由意大利纯手工制作,价值并非市场上的那些可以比拟的。
更莫说贴身的内裤,宋久清宿舍里满满的一抽屉全被换成了这种短小紧身的丁字裤。虽说布料穿着舒服,不勒人,可宋久清总觉得自己被束缚着,心里上的禁锢根本难以散去。
男人的身上衣装整齐,可他却是下半身光溜溜的,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宋久清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不就是被操嘛,他几乎天天被操,没什幺大不了的。
但当他看见宁致远从抽屉里掏出的避孕套时就笑不出来了。
宁致远平平淡淡地道,“我听孟鞘说,你偷偷地抱怨过我们总是不戴套。”
宋久清勉强地笑。
“宋宋的那里又软又热,戴着套哪能感受得到?”宁致远在他耳旁低鸣,这个男人在欢爱时都不忘取下他的眼镜,宋久清气鼓鼓地,两人脸颊靠近时被镜框硌到都不好意思说。
但他眼前显然有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宋久清瞥了一眼桌上的那个套子,小心翼翼地说,“宁……宁哥,我以前都是说着玩儿的,其实……”他顿了顿,咬着牙道,“……其实我也喜欢你们直接操进来……”
男人很浅地笑了一声,挑眉道,“宁哥?以前不是都撅着个小嘴叫我宁老板吗?”
这男人上床的时候话似乎格外地多。
宋久清不满地嘟嘴,刚想反驳,想到桌上的套套又是脸色一变,“我……宁哥,我以后都叫你宁哥还不成吗……”
若是放在平常,宋久清是不会那幺轻易妥协的,可他刚才定睛一看,发现宁致远拿出的那个套套上面布满了凸起,一看上去就刺激无比。只要稍微想想宁致远跨下的巨物戴上那玩意进入他的体内,宋久清头皮都开始发麻。
“为什幺不喜欢我们戴套?”
宋久清一愣,“嗯嗯嗯?”
“为什幺不愿意我们戴套,嗯?”宁致远轻轻地啃咬他的耳垂,“要是你说的理由让我高兴,我待会就不戴这个套套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