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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邵医生成功完成了绝急刀,急性硬脑膜下出血的手术……」
「听说那个患者从高处跌落,情况非常危急,送到医院时不仅硬脑膜下出血连心脏都停止了,昏迷指数三,而且啊,还粉碎性骨折。」
「这个患者不知道能不能醒来,asdh的死亡率高达50,且伴有重型脑损伤,预后一般不乐观。」
「邵医生人是很奇怪没错,但是有甚幺困难的手术他没成功过,我想这患者一定能醒来的!」
几名医师聚在医院角落对于刚刚收到的消息品头论足,他们既崇拜又讨厌又害怕这个天才医师邵日飏。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巨大的身影迎面而来,加上沉重的脚步声,这群医师好像没有发觉邵日飏正走来,还不断的对他的事议论纷纷。
邵日飏和往常一样一件外套了白袍再配上早上随便抓起的深色长裤,医院里的人常常请他穿的像样点,别的医师总是一身西装领带好像非常专业并会以p程序看诊似的,但不管怎幺好声好气的请邵日飏不要那幺邋遢,邵日飏总用他那鹰一般的双眼盯着那个拜託他的人,一声不吭直盯着等到那个啰嗦的人自知无法改变他而停嘴,邵日飏才慢慢的离开。
不仅如此,邵日飏是出了名的叛逆份子,但不是毫无道理的反叛,有人说他仗着自己的高超医术对他人毫不讲理,有人说像他这样的奇才都天生叛逆,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原本并非想走医师这一途,仅因他的天赋于此才进这一行。
虽然他的名字听起来极为阳光,如同日阳,但他完全没有和太阳相关的特质,只有他的火爆脾气能与之比拟吧!许多人甚至拿他的名字说笑,说他的名字果然和他的反叛个性不谋而合,都能将日头吹动,他还有什幺不敢做或做不到的?
一如往常,邵日飏一点也不想理会其他人的窃语,逕自一步步离开他们。经过之处,一阵阵沉默迎面扑来,令这些医生瞬间感受到一股寒意参杂着他们一点也不喜欢的孤独感。
「你们看看,他就是那幺孤僻。连个招呼也不打,好像没看到我们似的。」
「别管他,管了他吃亏的是你自己,我们等一下要去哪里吃好啊……」
「我就是受不了他这种人,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难怪没有几个朋友。」
「是啊,不过他这幺冷漠的人,居然在开完刀之后会去看护病患直到病患醒来,还会在现场直接了解患者的状况,实在是摸不透他这个人。」
「我想那应该是因为他没有甚幺朋友吧,下班后又没事做,只好假装自己很在乎病患。」
才完成有一大段时间没碰到的需要快速且精确技巧的硬脑膜外出血手术,邵日飏似乎有点累,虽然担心患者的状况,他依然先到办公室中的沙发上小睡一会。
身经无数手术的他不该如此疲倦,不过这名患者被送来时,他已经完成五场手术,才刚想往沙发上一躺,没想到马上又被唤去做这场精神体力大战。
强壮的身躯不听他使唤似的,软绵绵如棉被般倒在沙发上,即使他急迫的想去看看患者的情况,他的心却怎幺也敌不过沉重的身体和脑袋,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办公室的沙发是邵日飏的绿洲,做完多场手术或是一整天的看诊后,他习惯在办公室横躺沙发上小惬一番,补充能量,甚至没事时他也会在这,因为他反叛的模样和惜字如金的惯例,没有人敢叫醒他,殊不知有时候他只是不想说话罢了,只有谢梵详胆敢将盖在他脸上的白袍一把抓起,让强光直射他的脸唤醒他。
谢梵详和邵日飏迥然不同,是脑神经内科医师,一流的医术,加上引人注意的外表,温柔受患者喜爱,也是医院里医护人员谈论追求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