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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他娘的!秦国一年之内连续死了两任国君,本应乱的不成样子,怎么还能让咱们赵国如此惧怕?三天后就要去军营练兵,老子可是昨天刚成的亲,连小媳妇的脸都没摸过几下呢!”
傍晚,八个赵兵刚刚喝了几壶小酒,百无聊赖的在朱家巷内组队巡视。1﹉2u3d╚i点
见其中一个赵兵喷着酒气埋怨,另一个赵兵呲道:
“我说六儿啊,你那都算好的,我可是连媳妇都没找到呢!家里老娘天天念叨让我传宗接代,可这些年打仗打得没完没了,动不动就要练兵上战场,别说女人了,连个母猪都见不着。”
“哼!全都怪那该死的秦国,长平一战杀了咱们那么多人,害得我们不论老少,是个男的就要上战场,连找个正经女人延续香火的空闲都没有。再这样下去,赵国岂不无人了?”
“听说秦都咸阳的人口已经达到邯郸人口的三倍之多,想想都他娘的气闷!”
“气闷有何用?若是让老子见到哪个秦国女子......”
八个人借着酒气你一言我一语,情绪越发激动之时,眼见不远处一青衫少年和一白衣少女徐徐走来。
“公子政?”
一个赵兵顿觉怒气上涌,甩袖道:
“兄弟们,咱哥儿几个只是在这动动嘴皮子甚是不痛快,眼前倒是来了个能出气的。”
“诶不成不成!那小子好歹也是秦国公子,以往别人打他两下咱们全当看不见也就算了,可若说咱们也跟着动手,万一传出去可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一个还算清醒些的赵兵劝道。
“怕什么?就算那小子咱们动不得,他身边那个丫头咱们总还能玩玩的。”
另一个赵兵露出一口令人作呕的黄牙,眼中迸出淫溺的光。
顿时所有人的眼睛皆是一亮。
“呵呵,有意思,老子可是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了。”
当这几个心怀叵测的赵兵拦住赵政和梁儿的去路时,梁儿注意到他们盯着自己时面上诡异的神情,心中竟瞬间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惧。
虽然外表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但实际年龄已经达到二十五岁的梁儿,自是明白那样的神情意味着什么。
赵政同样感觉到危险将至,本能的将梁儿揽至身后。
“大胆赵兵!我乃秦国公子,你们想犯上不成?”
赵政怒喝。
“哈哈哈......秦国公子?敢问可有一个秦人记得公子你的存在?”
赵政怒目瞪着眼前八个身形高大面露鄙夷的赵兵。听到这样被人蔑视的话,不同于曾经的暴怒浮躁,如今的赵政竟可淡定处之。
“哼,没人记得又如何?本公子依旧是秦王子楚的亲生儿子,大秦国的嫡长公子,你等鼠辈谁敢动我!”
赵政特意提醒了一下这些赵兵,他已不再是老秦王众多小王孙中的一个。如今的他,是秦国新王的嫡长子。
一国长公子身份之尊贵,几乎可以等同太子,这样的他已不容得秦人、乃至天下人遗忘。
果然,几个赵兵面上表情几近僵硬,却因得酒气和面子,仍然死撑着道:
“公子今时果然已不同往日。即便是过去,我们兄弟也不曾动过公子半分,如今更是不会。只不过......”
那人斜眸瞥过梁儿白净的面庞,那一眼看得梁儿心中恶寒,面色瞬间惨白。
“只不过今日我们哥儿几个想要跟公子借你这婢子一用。”
说罢,八个赵兵便一拥而上。
“大胆!她是本公子的人!你们修想动她!”
赵政瞪大双眸,拼命护着身后的梁儿。
“梁儿快跑!”
赵政一声大喝的同时,惊恐万分的梁儿已经本能的转身跑了出去。
只是在转身的瞬间,余光瞥见赵政小小的身躯被那些大汉推倒在地,他仍死死抱住其中两人的小腿不放,拼尽全力的保护着她。
心,似被什么拽住。不疼,却揪得厉害,让她再也迈不开腿独自逃走。
她就那么停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甩开赵政的几人将她抓住。心和身仿佛都失去了控制,由得这些赵兵将她拉入一处无人的院子。
那一刻,她看见天边的夕阳红得像血,耳边似有风声呼啸,眼前飞起一片片撕裂的雪色衣裙。那些在自己眼前攒动不已的男人的发顶,在身体被一次次的猛烈撞击下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不痛......当少女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然失去,她竟然还是感觉不到痛......
可是既然不痛,为何她的双手会紧握成拳,紧到指甲已然深陷肉中。
但即便如此,依然不痛......
忽然眼前出现赵政的脸。
他大叫着向她奔来,发丝凌乱,面上脏污,就如她初见他时。
她听不见他的声音。事实上,此刻她什么也听不到了,世界变得如此安静,安静到让她再也寻不到一丝生气。
她的眼神愈发平静,宛若死水,无论如何也泛不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