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皓梦见了一只小红狐狸。
小狐狸才只有巴掌那幺大,在他脚边急切地跳来跳去。
严皓蹲下,晃着手里的肉条。
小狐狸嗷呜一声扑上来,四条腿紧紧抱着那条肉,尖细的牙齿使劲咬着肉条,眼睛凶狠地瞪着严皓。
严皓故意拎着肉条晃来晃去。快下被甩下去的小狐狸委屈得两眼泪汪汪。
严皓好笑:“小家伙你乖一点,我有很多肉给你吃。”
小狐狸冲着他呲牙咧嘴。
严皓用另一只手拍了一下狐狸的小脑瓜。
小狐狸嗷呜一声啃在了他手指上。
严皓在梦中也感觉到了疼,他气哼哼地捏着狐狸的后颈,把小家伙捏在手心里举起来:“你这幺小的一个小东西,咬人怎幺那幺疼?”
小狐狸乱叫着挣扎开他的手,哧溜一声就不见了。
严皓跟着那道小小的影子追过去。追过一片断壁残垣,追过草木繁盛的幽暗森林,追到一片鲜艳的枫林之中。
那只小小的狐狸不见了。
落满鲜红枫叶的黑色石头上,全身赤裸的男孩趴在枫叶和石头上,圆润挺翘的屁股在阳光下泛着玉石般美丽的光泽。尾椎处有一条毛绒绒的红棕色长尾,懒洋洋地来回摆动。
红的枫叶,黑的石头,白皙的身体,温暖蓬松的狐狸尾巴。
男孩眼尾像狐狸一样微微上挑,深黑的眼珠却装满了无辜与纯真。只有头上那对小小的耳朵暴露了他的身份,这只狡猾的小狐狸奶声奶气地轻哼:“老色鬼。”
于是,在凌晨三点。严总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腿间兴奋的小兄弟,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罗蔚然也没有睡觉。
床头的牛奶放凉了,他还窝在床上玩游戏。
对面人的已经剩下一层血皮,罗蔚然眼看就要达成十杀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
他被强制下线了。
罗蔚然气冲冲地摘下vr眼镜,抬头刚要吼,就看到何刑冷冰冰地看着他,眼睛里已经有了杀意。
何刑刚才在赶稿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细框眼镜。他试了一下牛奶的温度,脸色更加难看。
罗蔚然不想承认他有点怕何刑这副样子,撇撇嘴往被窝里一钻,瓮声瓮气地说:“我睡觉了。”
何刑说:“我再让人给你热一杯牛奶,喝完再睡。”
罗蔚然赌气喊:“很晚了,我要睡觉!”他想起那个被打断的十连杀,气得心口窝生疼。
何刑浓眉紧缩。看着缩在被窝里的那一团,有些手足无措。
罗蔚然在被窝里听着何刑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消失在走廊里。他松了口气,从憋死人的被子里钻出来,开始到处找自己的vr眼镜。
眼镜没找到,何刑居然又推门进来了。
罗蔚然穿着睡衣光脚蹲在地板上,尴尬地抓着头顶的乱毛。
何刑叹了口气:“起来,把牛奶喝了。”
不情不愿喝掉牛奶的罗蔚然坐在床上,两条腿不老实地在被子里蹬来蹬去,就是不肯睡。
何刑干脆隔着被子按住他的小细腿:“睡觉。”
罗蔚然终于肯乖乖闭上眼睛了。
何刑改了一晚上剧本都没觉得累,却被这小玩意儿折腾得筋疲力尽。他坐在床边防止自己走后这小混蛋再爬起来玩游戏,耐心地等罗蔚然睡着。
罗蔚然很想熬到何刑走,可他确实又困又累,眼睛闭上没一会儿,就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何刑听着小孩儿呼噜声渐渐平稳,终于松了口气。
他俯身想要给罗蔚然整理被子,手指却像着了魔一样轻轻抚上罗蔚然柔嫩的脸颊。
这只小狐狸脸上有一点格外可爱的肉,何刑总是想捏一捏。
罗蔚然刚穿着睡衣在屋里折腾半天,有点感冒了。于是呼吸时微微张开嘴,柔软的唇瓣吐出温热的气流,软乎乎地扑在何刑的手指上。
何刑沉默着,像一尊石像一样安静地弓着身子坐在罗蔚然的床沿1◤23〓d≡▆█。指尖不再满足那一点点的触碰,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占有更多。
小狐狸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肯乖巧一点,温顺地躺在他手掌之下,四肢放松地摊开,胸脯和肚皮随着呼吸有频率地一起一伏。
何刑隔着薄薄的睡衣抚摸着罗蔚然的胸口,一颗柔嫩的小肉粒擦过他的掌心,让何刑忍不住停留来了几秒钟,用指腹反复感受那颗小肉粒的形状。
小小的rǔ_jiān被他拨弄得东倒西歪,罗蔚然在梦中哼唧了几声,不舒服地扭动身体。
何刑犹豫了大概三秒钟,小心地解开了罗蔚然的睡衣扣子。
白嫩的肌肤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