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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三十七...

这剑拔驽张的气氛搞得杜分诗脸成苦瓜了。她把l的队员都苦口婆心地“请”了出去——赵蠼摆弄光柱的姿势和评论的口气真是让人感到肚子里起火，杜分诗啪地一拍桌子。“还论斤，你水果批发市场的吗！”

“重一点有重一点的好处，可是这东西只能称之为笨重。”赵蠼说，“神喜欢重，但不喜欢笨。我看呀，别把材料都填进去，拿出一点好了……”

赵蠼拿刀将光柱剖成两半，一通瞎搞。杜分诗气愤地说，“你这是乱来！”

“我在按我的路数改进你的光柱……”

赵蠼将光柱里的材料挖出了近一半，看了看，杜分诗要用拖把棍打过来了，又把材料都填了回去。不是打不过杜分诗，主要是自己看着也觉得像个丑八怪。她的路数不能套用在这根光柱上。赵蠼一摊手，说，“我也想不办法了，你另请高明吧。”

l的成员们趴在窗户口观看了这个无聊浪费时间的过程都火大地砰砰拍着玻璃窗。赵蠼转过头，玻璃窗裂了几道缝。

“这难度真高啊！”

她们是这样做的：将飞行器升到窗口，然后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手撑在玻璃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实验室里的进展。杜分诗觉得这太冒险了，万一从飞行器里摔下去摔成饼怎么办？“下去，都飞到地面去！”

无疾而终的痛苦，平淡的生活。那个女孩从街前走过，有如一股从很久以前吹来的惆怅的风。扩明姜趴在窗台上，盯着混血美女的背影。扩明姜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她，然有可能是错觉。

娅娜迪塔米爱科伦莎娃正在执行消灭扩明姜的任务，先用美色迷惑她，然后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将她杀掉。娅米娃白色的皮肤和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中使她看起来像一个会走动的机器人偶。不似真人。扩明姜趴在窗台上，晒着阳光，嗑着瓜子，阳台上摆一个烟灰缸放瓜子壳。娅米娃经常出现在扩明姜的视线范围内，这样扩明姜就认识她了。她漂亮的相貌通常让旁人一见难忘，扩明姜心情因为她变得很好。城里的活人在渐渐变少，城市也安静了很多。有些街上没有出租车，没有摩托车，没有行人，阳光照耀着空空的大马路，像郊区一样，

有些事情很可惜。索美是想回去带婉婉离开a漆的，但她不幸死于公交车屠杀里。如果她坐的是出租车，地铁，残疾三轮，就不会死，至少也不会那么早死，婉婉的失望可想而知。没有人会遵守诺言吗？那个人，看起来就不可信任的样子。

索美如果没有死，会回a漆的。“婉婉！我们走吧！”

“可以走了吗？”

“嗯！”索美久违的孩子气地笑容，“a漆会慢慢消亡的，大门开了，我们就从那儿出去吧！”

“在这儿住久了还真舍不得呢。”

“那你留下？”

索美的快乐，在动人的阳光下闪耀，今天明净的天空，就跟几十年前一样。索美如果遵守诺言那该多好……她在公交车上看了扩明姜一眼。扩明姜很难受。车子震荡得像格斗游戏的画面，扩明姜头晕，想吐，胃里空空如也。正午时的阳光白晃晃一片，地面上的房屋，街边的树都是白的。难受啊，什么都不在乎了。

索美只是漫不经心地转头看了扩明姜一眼。

当时，索美有机会躲开这个倒霉的机会，她只要再朝扩明姜笑一笑，或许扩明姜的思维就会发生转折，但是她没有笑，眼神又有点严厉……有些人随便看一眼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效果。

“说好了要走，又没有走。真讨厌，赶快走吧，快点滚……滚蛋。”

扩明姜走路不能抱索美那么大一个人，但也不能打车，就推着辆自行车，把索美放后座上。她包里藏了身份证，写着她家地址，扩明姜用自行车载着她到了她家门口。不是骑啊，一骑索美这人就掉下来。到了索美住的那幢楼下，扩明姜背着她上了十二楼，好在有电梯。她家的门自然锁着，扩明姜又从她包里找到了钥匙，开门送她进去。

“嘀嘀，嘀嘀嘀，今天不要忘了工作呀！”

什么，还有在桌上放一个闹钟的？扩明姜拿起闹钟按了一下，又背起索美下了楼。是呀，要工作，要把这个人送到她生前最喜欢的工作的地方。索美的工作室在哪儿？扩明姜推着自行车，走在寂静的街上。

娅米娃似乎从她身边走过。扩明姜一回头，真是娅米娃。

杜分诗靠整个团队的合作努力也能搞定光柱。她刚改进了光柱，心情喜悦，赵蠼打电话进来了。“喂，我被人绑架了！你来救救我啊！”

“呦，咱们没那么好关系吧？”

“不是要赎金……”

扩明姜抢过电话，“金鱼，金鱼，我把赵蠼给绑架了。你要过来吗？”

“不，我不过来。”

赵蠼抢回电话，“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没有要杀赵蠼。”扩明姜大喊，不用对准听筒杜分诗也听得到她的话。杜分诗对赵蠼说，“对啊，赵蠼，你担心什么嘛，扩明姜信用还是很好的，承诺的事从不违反，你看我活到现在就是一个证明嘛！她说不杀你就不会杀你的。”

“可我要去工作呀！”赵蠼手握听筒看着扩明姜，跟杜分诗讲。

“我来也帮不了你什么。不过给你一个建议，你要顺着她的意思，这样说不定她一高兴就放你走了。或者，你编个理由试试看。”

“理由？什么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