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母,后来就连驸马爷都死了,整个公主府似乎没有多少下人,身边也只有一位奶娘贴身伺候着。
她不知道为何太后从不在她面前提及这位公主,当年的事情应该不会只是夺嫡那么简单吧,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否则的话太后不会不顾念着长子长孙女,而任由着她在公主府内自生自灭。
话说这样性情的女人性子肯定很偏激,难怪当日她那般的嚣张跋扈。
说罢,明安宁咽下最后一块儿糕点,拍拍手站起身道:“你们坐着,我去帮着嫂子待客。”
“你早就应该去了,明明就是嫁在京城的姑奶奶,回一趟娘家还真的把自己当客人了。”冯明玉打趣道,然后挥手让她离开了。
温玉娇素白纤手递给唐敏一块糕点,道:“这是果泥馅儿的,尝尝吧,很清口不腻味,瞧你就对这些内宅事儿感兴趣,何不在自己府里设宴招待咱们去,等那些夫人散了之后,府里下人指不定听到多少闲话儿呢。”
“我就是嫌麻烦,招待好了那倒没什么,若是有点差池我才郁闷呢,没事的话我倒是可以画画衣裳的样子,要么就是听听曲儿,再不就是陪着儿子在府里玩玩,何必要对着那些夫人笑僵了脸,你们不嫌折腾,我还嫌累呢。后日还要去相府,你们去吗?”
三人都点点头,表示收到了相府的请柬,只是容秋婵却笑道:“我和朗哥很多年没有回外祖母家看看了,这次朗哥和陛下告了一段日子的假,明日就要走,这相府倒是去不成了。”
“这倒是可以理解,不过你外家不就是在临近的府城?”冯明玉道。
“我外祖母是正月十三的寿辰,九十大寿,回去晚了怕耽搁,这走一趟就需要差不多两日的时间,若是参加了相府的酒宴,必定是赶不回去的。”
“这样就别耽搁了,倒也是头次听说,等我准备点东西你带走,也算是咱们相交一场的情分。”
“那好!”
唐敏叹口气赞叹道:“九十的高寿,在大荣朝也着实罕见了。”
“是啊,牙齿都掉光了,头发也没剩下多少,唯一还好的就是能听到别人说话,不过自己说话却不太利索。”
很快宾客皆到,长辈们都去了东边的暖阁,唐敏她们则是在西暖阁。
明将军是初二中午快马加鞭回到盛京的,回来之后连盔甲都没有卸掉,直接进宫面圣,一直到黄昏方才回到府中。
明将军的性子和唐敏倒是有些像,也不喜欢热闹,平日里在家的时候也都是和在军营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就是练功和看兵书。
之所以同意也是因为夫人的意思,再加上明阳告诉他,裴夫人能读懂当年太祖留给明家先祖的那封信,还说那是一封遗书。
明将军只以为儿子在胡诌,毕竟若是遗书的话,怎么会是那种让人瞧着头昏眼花的鬼画符,这也看不懂啊,有这样让人看不懂的遗书吗?
不过不管如何,既然有人能看懂,他就想要弄明白,但是一进京就单独请裴锦朝过来未免有些突兀,虽然他是粗汉子武将,但是脑子却也很是灵活,否则也不会有大荣朝的“不败战神”这等赫赫威名。
如此一来,这宴请就不会太过刻意了,而且他在边关数年,这次回来宴请一番,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愿意来就来,不来拉倒,当他稀罕似的。
“你就是裴锦朝?”一双炯炯虎目的明战看着裴锦朝,“你这什么身子骨,怎么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