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是他!”
不约而同,手指着对方,还来不及为自己狡辩,一干人等便被某个火冒三丈的丫头赶了出去。看着“嘭——”的一声紧闭的木门,他们,似乎是被一股风给卷出来的?来不及思考,相互怒视着对方,似有血海深仇一般,水火果然不能相容,于是,迅速分开。
梁子,又结深了。
尤菀儿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幼稚的门主,这才疑惑起来,刚刚那丫头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你也别怪别人。说回来,都是你的错。”房内,太阴将一干闲杂人等赶出去,心情大好,看了一眼柳寒尘,她才不需要对一个人类的皇帝彬彬有礼呢,对她们式神来说,柳寒尘只不过是墨叶这世的爹,墨叶最重要的人,“要不是为了替你解毒,墨叶怎么可能会灵力尽失!”
灵力尽失?那是什么。叶儿的功夫不是很好吗?柳寒尘想起刚刚直入猛虎面门的木箸。
“武功是身体的,灵力是魂魄的。若不是天一帮墨叶承受了身体的伤,你怎么能见的到他。”太阴仍不解气,“现在墨叶身体的功夫虽好,可是要维持魂魄与身体的契合,却是极难的。他现在的灵力连我们都看不见了,你们还这么吵他,扰他心神。要是害墨叶魂飞魄散,哼!”
柳寒尘似懂非懂,却也多多少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出声,一脸担忧地看着墨叶。墨叶努力调整好气息,眉间中透露出几丝不悦:“太阴!”
太阴跺了跺脚,她也是为墨叶好,结果却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了,一阵风卷起,便无影无踪了。
柳寒尘怔怔地看着转瞬消失的太阴,想着刚刚那摸不找边际的指责,干笑了几声:“叶儿不觉得该解释的事儿,太多了吗?”
“那不解释,岂不胜好?”墨叶抬起眼,直视着他。
“叶儿不信朕?”柳寒尘想起,那日墨叶挑选内侍说过的话。难道事到如今,他堂堂无尘帝王竟连被信任的权利都没有吗?柳寒尘有些恼火。
墨叶扭过头去,轻声笑着:“我为何要信你?”柳寒尘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墨叶没有回过头来,若是勾阵在,又要说自己利用那人对自己的愧疚了吧。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们就不必再纠缠不清,就此分道扬镳......
有力的手臂扣住他的腰,熟悉的温度,是柳寒尘的。墨叶叹息一声。“叶儿在畏惧什么?”鼻息在耳尖蹿动着。
畏惧?墨叶盯着窗外。他是死亡之蝶,何时有过畏惧?可被搂紧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贪恋着这个男人的温度,他居然害怕起那个预言。那灰飞烟灭的卦象,为何要出现在他们之间。他不该也不能把这个男人卷进来。
“叶儿连自己也不相信?”墨叶有些愣怔。
墨叶想起那个在涟凤宫的屋顶替自己盖上黑色披风的男人,“何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死亡之蝶,也会计较这些?”六合啊六合,我墨叶从不滞于物,怎该畏惧于那小小的卦象。又忆起方才柳寒尘一脸坚毅“朕要和谁在一起,就算逆天倒行,也在所不惜。”不禁哑然失笑,罢了罢了,既是要和天抢人,那就来看看谁主沉浮。
柳寒尘看着那相较三年前,更加结实的身子出神。他不信墨叶无心,否则三年前又怎会引毒救他性命,总不会也是要他跟柳昱廷一样欠下他永远不能还清的人情吧?柳寒尘自嘲着。就算如此,他也不会再放手。三年前,已经让他受尽两处销魂的落寞,如今,......
冷不防,墨叶转过头来:“还记得苍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