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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朵花都含自己的风情,每一片叶都有自己的姿态,每一个枝桠都是活的,仿佛所有的花儿都会说话,在整个画卷上呼之欲出。
“神奇啊……”有人开始赞叹。更多的人则是争先恐后的伸长了脖颈,想要把画看的更清楚一点。
此时她又蜻蜓点水般的站到了椅背上,在画卷一旁以小字题诗:“古曲新词齐韵颂,百花争艳色香浓。素手拨弦迎宾客,红袖翻转庆相逢。”落款寒兰。字迹隽永清透风神飞扬却不露骨。
唉,又是一个10分!
“好个‘百花争艳色香浓’!果然不愧为江南第一才女!”近台前的一张桌子旁,一位金冠束发锦衣玉带的男子豁然起身,拍手叫好。跟着便是更多的赞扬和掌声。
掉进圈套
戏到这里已经进入高潮,因为此刻将是“投票”阶段。四周墙壁上挂着每位姑娘的竹牌,竹牌下面都放着一个花篮。客人们手里的花朵,此刻都是要投入自己最心仪的姑娘名下的篮中。有些人中意好几个,却因为手上只有一朵花而踌躇不定。熊掌鱼翅各有各的好,的确也是为难。
人影交错之间,悬殊便显露出来。牡丹和寒兰的篮子已然爆满,而有些姑娘的篮中却只有一两朵花。让我非常高兴的是,我的篮中居然也是高高隆起,大有进入前三甲之势。
等所有的客人都把花送出去之后,贺兰大娘连同几个小厮开始在每个篮子跟前计数。往常这个空档期,是客人出题,姑娘们即兴表演的时候。
此时人们的目光却集中在台上一个穿着青色唐草纹蜀锦长衫的男子身上,因为他刚刚信步上台说了一句“百花图好,但百花却是应当各表一枝”。我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鬼。
果然有人接口:“慕容公子倒说说,怎么个各表一枝?”
痞子摸了摸下巴:“不如让各位姑娘以花为题,作诗如何?”
“不错,不错。”“这个提议不错。”底下立刻有人附和。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情,估计这些公子哥们喜欢的紧。
“既然大家也赞成在下的想法,那不如我们就从这位新来的姑娘开始?”他用的是问句,口气却坚定。食指轻轻一抬,所有人的目光便顺着一个方向投射到我身上来。
就知道这混蛋没打什么好主意!我在肚子里骂了他几遍顺带横了他一眼,才笑盈盈的从阑干畔走到台前。
“难得慕容公子如此抬爱,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靠!你以为我怕你呀!姑奶奶我大二那年为出一口恶气,可是日夜赶工背了无数诗词,将号称“中国诗词录”的那个又混又狂的小子给踩了下去了。如今咏个百花这点小事就想让我出丑?做梦!倒是跟在一旁的小桃脸色有些焦虑,仿佛怕我搞不定。我给她递了个“放心”的眼色,从容的走上台。
“慕容公子,不知我们先从哪种花开始呢?”
痞子脸上闪过一丝惊奇,悄悄说:“我以为你要自己挑呢。”直了直腰提高声音道:“不如就从这花中之王牡丹开始?”
“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刘灏老前辈,您安息吧。
“好!”台下传来叫好声。我抬眼看了看牡丹姑娘,似乎对我刚刚吟的诗颇为满意。
“不错不错,那你觉得兰花又该如何吟对?”痞子眼中有别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