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婵好奇的走过去,问道:“先生为何开价五十两?”
“因我家欠债五十两。《+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老者幽幽的回答,连头都没抬一下。宇文婵‘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听先生的口气,怎么像是我欠了先生五十两似的?”听到宇文婵的调笑,老者终于放下手中的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道:“小姐生有一双慧眼。”哇哈哈!这文人拍马屁听起来就是有水平啊,宇文婵在心里偷乐。
“那,这里有一百两,先生先去还了债务,然后在附近的客栈歇息一下。两个时辰后,我会来寻先生。”说完,宇文婵转身就走。
“小姐留步,小姐请慢走!”身后,传来那妇人的叫唤声,宇文婵奇怪的止住身形。
“小姐,我们的卖身契您还未取。”
“哦,我忘记了。”宇文婵抓抓头。旁边,乐翼一脸忍俊不住的笑意,接过卖身契随身放好。
出了哄乱的奴市,雇了一辆马车,三人乘车来到淮水河旁的瓷器市场。
“子都要买瓷器么?”乐翼不解的问。旁边的宇文拓头一次站在了乐翼一边,也是一脸不解。家里不缺什么啊。
“不是要买瓷器,是要买铺子。”宇文婵神秘的眨眨眼,神情甚是可爱。
这时候的寿州瓷窑在大唐正是鼎盛时期,出产的黄釉瓷在当时是相当有名的。
这里的瓷窑大户有三家,谢家瓷窑,陈氏黄釉和郭家黄瓷,呈三家鼎立之势。三家不停的比斗,至今没有输赢。当然,这也和张建封的有意调和有关,毕竟不能让他们一家独大。前段时间在刺史府的那次晚宴,三家家主都有赴宴。当时询问宇文婵是否有婚配的,那色迷迷的胖子,就是那郭家黄瓷的家主郭一坤。
宇文婵等三人,一步入瓷市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一美貌清新的女子,素面而粉黛不施。眼同水杏,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身着白纱素裙,如风中雪莲。只是古铜的发色看起来不像是大唐人士。行起路来流水行云,丝毫不见娇弱之气。
她身后跟着一黑一红两位极其俊美的男子。一个冷艳异常,寒冰般的脸上,不带一点温度的黑眸冷冷的扫视着周围。削肩细腰。腰中斜跨一柄雕花障刀,周身寒气缭绕,让人不敢直视。一个温文如春之暖风,俊眼修眉,眉眼含笑,顾盼神飞,让人不舍离开目光。
第一次来这里,对一切都充满好奇。放眼望去,铺铺相连,各种陶瓷器皿琳琅满目,直叫人目不暇给。长长的一条街,商铺不少,却没有人高声叫卖。只有隐隐的讨价还价声与品头论足声,一点也不显嘈杂。
三人在街上毫无目的闲逛,仿佛没看到他们造成的交通不畅的问题。围观的人群里,一个小厮样的人看到三人,眼珠一转,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