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爷子听的兴致正浓时,忽觉没了声响。《+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抬眼望去,只见宇文婵捂着小嘴儿,正用一种小狗似的眼神瞄着他,不禁笑出声来:“子都怎么不说了?为父可是对子都的高论喜欢的紧。”
宇文婵那个汗那!心里开始敲边鼓。她放下掩着嘴的小手,干笑两声说道:“女儿的意思是说,猜测李希烈下一步可能会发兵汴州……至于结果如何,便要试目以待了。”
听宇文婵说的话前后不符,老爷子一愣,随即又踱起步来。宇文婵有点忐忑的看老爷子在屋里溜达。忽的,老爷子定住身形,微微一笑,道:“子都所说句句在理,与为父的心思不谋而合。看来伯苍所言不虚,子都果然是‘奇人’也,哈哈哈……”老爷子心情巨好的转身回到桌案旁坐下,悠哉的拿起茶盏喝起茶来。
这边宇文婵跟着讪笑两声,也拿起茶盏滋润一下口干舌燥的嘴巴,顺便掩饰自己的心虚。忽然想起一件事,宇文婵放下茶盏说道:“爹,女儿听说还有个大哥张愔,为何没听您提起过?”
“不要提这个孽子!”本来还笑呵呵,心情巨好的老爷子。一听宇文婵提起张愔,立马炸了毛。“这个孽畜!整日里不学无术,流连于市井赌坊与烟花之地。早年跟着一帮纨绔在京城厮混,如今天下大乱,京城混不下去了,便跑回来祸害家里……”
这下,宇文婵算是点燃了包。老爷子的火被她勾起来,怒骂个没完,把宇文婵听的一愣一愣的。门外,早已经听到自己最关心的话题的宇文拓,不再继续偷听。自发担负起原先张启的职责,为书房内的父女二人守起门来。期间倒也挡驾了几个前来端茶送水的丫头小厮。如今他宇文拓在刺史府也算是名人了,艳名远播。看到他守在书房门口,府里的雌生物便在周围越积越多。三三两两的躲在廊柱后,院门旁,探头缩脑。不大会,宇文拓就被一众辣的眼神给刺成刺猬。好在宇文婵的凶名够厉,倒也没人敢上前来调戏。
书房内,不知骂了多久,老爷子总算发泄完毕。端起茶盏润了一下喉,说道:“自从子都成婚以来,那孽畜竟对你避之唯恐不及。依为父的意思,不如将他交与子都管教一下如何?”
老爷子一句话,把支着下颚正听的昏昏欲睡的宇文婵惊醒。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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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婵膛目结舌的看着悠哉游哉的老爷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对这个‘大哥’可是印象深刻的很。那双色迷迷的桃花眼,与老爷子及其相似的一张还算有点英俊的脸,立刻显示在宇文婵脑中。如果这张愔跟老爷子一样一身正气,再有点武元衡那样的儒生气质,也算是个美男子。可惜就是那一身纨绔之气,让他在宇文婵心里的模样丑陋起来。
看到宇文婵吃惊的不知反应,老爷子嘿嘿一笑,道:“既然子都并无异议,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等,等一下,爹……”宇文婵吓得赶忙出声,还未带说什么,就被老爷子打断。
“唉!子都,为父为你这般劳心费神的做了这么多事,你也该为为父分忧一些嘛!就不要推脱啦!”老爷子一脸得逞的笑容,美滋滋的抚着长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宇文婵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破事自己算是躲不过了。是不是自己做事太顺利,老天爷看不过眼,非要出个难题难为难为她?
老爷子看到脸嘬的跟包子似的宇文婵,嘿嘿一乐说道:“子都不用太过为难,那孽子如若生事,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不用顾忌为父。”
切!那毕竟是你儿子,我能跟管教下人似的么?真是打了骂了,你能不心痛?宇文婵不屑的在心里诽腹。
书房内父女二人一顿商谈,转眼已近午时。正待宇文婵为老爷子强塞给自己的大麻烦自怨自艾的时候,门外传来府兵的通报声:“启禀老爷,贺兰将军请老爷过府赴宴。”
“恩,这就来。”老爷子答应一声,笑呵呵的对宇文婵说道:“怎样?子都可愿与为父同去?”
“女儿就不去了,贺兰将军想是找爹有事相商,再说女儿还要制请柬呢。”宇文婵笑眯眯的推脱,心想:还嫌我麻烦不够多啊!刚就说漏嘴了。这要是去了再一通逼供,不定自己又要说错什么了。也不知道老爷子有没有注意到刚才自己说漏嘴的那句。
“既然子都不愿同往,为父也不勉强。如若遇到愔儿,你自管带了去,替为父好好管教!”老爷子满面红光的走出书房,显得特别轻松愉快。宇文婵则随后跟着,撅着嘴不出声的嘟囔着什么。见老爷子出来,宇文拓赶忙躬身见礼。老爷子这会子心情巨好,心里想着可算扔了个大麻烦。乐呵呵的拍了拍宇文拓的肩膀,说了声好,便跟着那名候着的府兵转身前往将军府。
宇文婵气愤难平的站在书房门口,对着老爷子的背影就是一通鬼脸。直到老爷子走没影了才作罢,看的一旁的宇文拓捂嘴闷笑。
“哼!笑什么笑!回头我就把那个‘大麻烦’丢给你,看你还笑得出来!”宇文婵气哼哼的抬腿就走,也不等宇文拓撑伞。宇文拓见她生气了,赶忙止住笑意,匆匆赶上。就这样,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在刺史府内上演一场《追妻记》。本来围周围着偷看宇文拓的一众丫头片子,看到她们可怕的大小姐气冲冲的,一下子四散而逃。
正当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