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浅陋了。”
“长公主殿下初来我国,不了解这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宫婢回答的十分得体,言语间也未见一丝倨傲神情。
这一点倒是叫凤夕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未知大人是哪里当值?”
“长公主殿下言重了,奴婢只是一介小小宫婢,岂敢算作什么大人。殿下若看得起奴婢,便唤奴婢一声‘彩衣’便是。”
“彩衣,倒是个别致的名字。”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可到了凤夕溟嘴里,偏偏像是柔肠百转般带了一丝柔情的意味,叫一旁的彩衣听红了面颊。
出了宫门,才行了几步路,便有一顶轿子停在那里,凤夕溟不由在心里感慨一句女皇的心思缜密,礼数周到。
一路坐在轿子里,凤夕溟掀开一旁的帘幕,目光掠过西盛国的民间风景,一直到轿子稳稳的落在了行宫门口,才意犹未尽的缓过神来。
这里的民风倒是比凤屿国开放不少,沿街竟然有男子与男子搂搂抱抱不说,凤夕溟还眼尖的瞧见了一对正在拥吻的女子……
“殿下,我们到了。”彩衣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凤夕溟收敛了惊讶的情绪,一脸平静的走出轿子。
“殿下请随奴婢来。”彩衣见凤夕溟出了轿子,便朝轿夫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自行离去后,躬身向凤夕溟行了一礼。
凤夕溟点点头,跟在了彩衣的身后进了西盛国在京都的行宫。
“殿下,您的几位朋友的住处早已在行宫中安排妥当。这里是您的房间,若是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奴婢就先下去了。”一路无话,彩衣领着凤夕溟到了她暂住的院落。
“……等等。”凤夕溟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惊讶,开口问道,“你们这里怎么不避讳男男女女之恋?”
“殿下竟然不知吗?难道凤屿国内并非如此?”
“……本宫久居山野,倒是未曾有机会上街看看。”
“哦……那就不足为怪了。”彩衣恍然大悟,“其实我们西盛国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还是受了贵国的影响呢。”
“……怎么说?”
“早前,贵国有一名为‘世外客’的作者写了不少故事在市面上流传。一开始那位世外客还在写些正常的男女之恋,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竟然在男女之恋的故事里穿插讲述一些同性恋人的故事……”
“……竟是如此这般。”
凤夕溟还未感慨完毕,对面的彩衣就像是说到了兴头上停不下来了一样继续侃侃而谈。
“特别是最近的一本名为《九州异闻录》的小说,因为里面的某一主角名字与我国的皇太女相同,一时间大受追捧。但也正是因为那本书用了与太女相同的名讳,冒犯了皇族的威严,被女皇陛下列为了□□,在我国几乎成了绝本。奴婢曾见陛下勃然大怒,谓此书荒谬至极的场景。”
“哦?竟有此等奇事,却又是为何?”凤夕溟挑了挑眉头,她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令那个城府比她还深的女皇陛下如此动怒。
“因为啊……那本书似乎有预言一切的能力。”彩衣心有余悸的压低嗓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