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平心而论,黑衣人的功夫是远远比不上这次的目标,可黑衣人也没吃什么亏,只因组织很重视这次的任务,派出的全是组织里一等一的高手。要知道,能走上暗杀这一行的人在武艺方面是不能弱到哪儿去的,尤其还能成为当中的高手,就算武功没法儿到绝世的地步,也总是得有一身惊人的武艺。
而至今,黑衣人还没倒下的少说也还有十来位,都说了团结力量大,尤其是他们事前套好了剑阵准备,又个个都抱持着就算一死也要多消耗敌人一丁点的体力、好为自己人增加胜算的必死决心,在这种视死如归的心态下,再加上黑衣人还有个秘密招式还没使出,可想而知,在这一役中,黑衣杀手他们并不是必败的一方。
没有人开口说话。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当头,自然没有人会将时间浪费在语言上,就看悬殊的实力与悬殊的人数比例,拉锯成一场刀光剑影的热门激战,可蓦地──
“真不公平,雪儿,他们以多欺负少也。”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下玉涟。“怎么了?没见过美女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这是此时除了玉涟外所有人的心声,可能也包括她怀里的兔子。“你穿白衣,我也穿白衣,他们都是黑衣服,要不我和你一伙,好不好?”玉涟看到那中心被围的男子,对于他所穿和自己一样的白衣心生好感,自觉和自己品味相同的有了莫名的亲近感,自发自动的就把归回自己一伙了。
一张冷魅孤绝、俊逸非凡的脸,而他那一色如雪白的素衣,亦少了印象之中的超然脱俗,高大颀长的身躯直接将他整个人的肃杀之气推临至颠峰!
乌丝成墨纠缠在风里面,却是异常的冷魅孤绝,肩上系着的披风,被风吹得瑟瑟作响,彷如一面飘扬耸立的旗帜,看来竟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股狂霸之气,狂妄得教人不敢正眼逼视。而且整个人又散发出一股很冷很冷的气场。
其实被围的男子并没有多少危险,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结束这场战斗。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那些围攻他的人只要他想早就该到曹地府报道去,无需任何人帮忙。
玉涟虽然跟着玉昭昭学了很多,但是毕竟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平时有被保护的很好,你想谁敢随便动她。一来她装乖卖巧的功夫不是一般的深,人常被整了还不知道,二来她的长辈的头也大,不是公主就是郡主。按她自己的说法如果她想基本可以拐那皇上当她干爹。由小到大,这可是她第一次亲眼见人这般不要命地相互斯杀,而且是这般不公平地人多欺少,她难得有这机会可以亲身尝试一下济弱扶倾的滋味,怎能错过呢?“嘻嘻,我来了!”话音刚落。雪白的身影化为一道美丽的弧线,直直杀入那场混战中。玉涟也加入战斗,齐浩天就闻得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雅清香,
事情来得突然,纳闷何来帮手之时,齐浩天以战代练的心情没了,在敌友末明之前,他不敢大意,较之刚才有了更多应敌的心思,一面解决黑衣杀手之时,还一面分神注意起这位临时冒出的帮手。玉涟左手抱着白兔,右手使出自己的白缎带,这里起那里落,缎带上的金铃铛在打斗中,清脆的发着声响。仿佛加入的是一场好玩的游戏,而不是一场道光剑影的嗜杀中。齐浩天确认并不认识她,仔细过滤一遍,江湖里也不曾听闻过这号人物,不然如此我见犹怜的人物,一手缎带的功夫,他见过绝对不会忘记。齐浩天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如此的可人儿咋会出现在这里,虽说她的一手功夫不弱,但是明显缺乏经验,在打斗中看似轻易翻飞,实则每次都是险中求生。看到这样的人明明应该是呵护在怀里的,那里能让她冒这样的险。“简直胡闹!”齐浩天低斥道。
“头儿,他有帮手?”那些黑衣人看到加入的是个娇滴滴的姑娘,看着玉涟的样子,不由自主的下不了杀手了。“给我杀无赦,谁敢抗命,死!”为首的黑衣人下达指示。随着命令,所有的黑衣人像是不要命了般,只攻不守,发了狂似地就想取下两人的项上人头。玉涟不像齐浩天那样痛下杀手。她不喜欢血腥,觉得脏,每每就是把人用缎带卷到一边,或者用着铃铛去点他们的道。领头的黑衣人看着手下一个个被解决了,跳出圈外,一大把毒针向他们俩撒去。齐浩天将玉涟揽到自己怀里,挥剑将针挡去。“你想干嘛?我是帮你,你这算轻薄我吗?”齐浩天陡然俯身,用手按住玉涟的娇唇,食指一勾,迅即抹去她嘴角上方那一点颜色鲜明抢眼的血渍。
这血,是他自己的,方才挥剑为她挡针,一个不慎他也挂了彩。
寒……说到底,这全都要怪她!这张美得教人疯狂的容貌,害得他一时为她分神,让一向追求完美的人生里,又多了个不可抹灭的污点,真是可恨呐!玉涟一愣,下意识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唇,发现方才被他食指碰触过的嘴角,竟然隐隐作痛,难道是他食指勾起时,不小心划破了她的嘴角?可是,他并没有蓄留指甲呀?换句话说,他是故意的?天!好痛喔。
“可恶,大人欺负小孩……呜……哇……讨厌鬼……哇——”玉涟当然不依,不过只有雷声,没有雨点。虽说她用尽了全身吃的力量捶打他,但齐浩天本还是纹风不动,甚至有些不痛不痒。面具底下的他笑意似乎更浓、更狂,也更加别具深意。片刻,他趁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