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很可怕的感觉。
一直就知道,她的与众不同,也很明白她与生俱来的独特不凡,可这与他何干?对他而言,她再怎么样的不凡与独特,也都该跟其他人、其他的女人一样,是不相干的人,而且还是不相干的女人,可为什么?为什么她跟别人不一样,偏生就是要一再地出现在他的心里?而且还让他出现那么多不该出现的情绪及感觉?
陌生,太陌生了!
谁能想得到,他齐浩天竟会经历这些,由得一个女人入侵他的思维,任她的一颦一笑、或嗔或怒,满满的,占了他一脑子,这对一个擅长自我控制、习惯将可能掌控在手里的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这全是因为她,让这些不可能的事全发生了,而可怕的还不只如此,让人真正感到无力的,是一份想独宠她、呵护她、将她纳入羽翼下守护的心情。
天!什么跟什么?他,齐浩天,怜惜、宠护一个女人?
别说是说出去了,他自己想想都觉得荒谬,想他齐天浩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情呢?又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情?他齐家堡的堡主,是人称「冷面修罗」的齐浩天,日理万机,终日忙得不可开交,哪来的闲情逸致去宠一个女人?像这种不必要的牵挂一向就是他极力避免的,他不会为一个临时冒出的小丫头破了例,也不想破这个例,只是事情真能由得他控制吗?
如果真像他所想的,一切智能之手中,那他该如何解释,为什么在刻意不见她的面后,会让人替他注意她的一言一行,要人天天来向他报告她一天所做之事。
齐浩天知道,现在在齐家堡刮起了一阵叫玉涟的旋风。是的,是叫旋风,就是这种表示着一窝蜂的字眼。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所有的人全向着她了,先是两个护着她的丫鬟,后来是管牛栏的福伯、管果园的吴叔……即使是闹过一次有惊无险的失踪记,也从来没有人为了劳师动众、涉险入山寻人的事抱怨过一句,相反的,对于她的历劫归来,只要是跟她接触过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依着顺序,只有无尽的怜惜,没有一个例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甜甜的笑语与纯真的心融化了所有人的心,从没人想过要向她取得什么回报,也从没人要求她什么,人人争着讨她欢心,自然而然地打从心底向着她、宠着她,就像鱼该在水里游一样的自然,众人深怕她哪儿不开心受了气。
“堡主!”翠竹跌跌撞撞的进来。“怎么这么没规矩。”朝阳开口说道。
“是…小姐说要走了!”
话音没落,以不见齐浩天的影子。
当齐浩天推门是,见到的是玉涟正在收拾自己少的可怜的包袱。“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