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盯着门外的一丛竹子又出神,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问话都没有听见。
“清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段玉清的屋中还扔着那一件童炜的旧衣裳没有处理,就连段守阳也以为自己的女儿改了性子,对那童炜情根深种。他说了一句话,段玉清没有听见,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微微地提高了声调。
“爹?”段玉清一脸茫然,好一会儿,才沉默着摇摇头。
“清儿,你老实说,是不是早就知道童炜的死讯?那么凶手是谁?清儿你认识么?”段守阳又问。
“我不知道凶手是谁。”段玉清回答道,言外之意则是承认了童炜的死讯。她的脑中不断地回荡着巫玄黄的话语,挣扎了许久,她猛然抬起头,望着段守阳,问道,“爹,你相信这世上有玄秘之事么?比如鬼怪神仙,比如长生,还有那神秘的巫术?”
段守阳的脸猛地沉了下去,他的眸中闪着异色,说道:“清儿,你只是那些小说话本看多了,这世上哪有那等事情。人的寿元有尽,没有人能够超越天道而存在。”
“如果我说亲眼所见呢?”段玉清反问了一句,“有天道有轮回与报应,为什么就没有那些?”
“只是些许江湖术士用来糊弄人的东西,清儿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段守阳的眉头紧锁着,有几分不悦,他的语气也严肃起来,“清儿你与童炜结亲了,虽说没有拜堂成亲,但是在我们两家已经认定了你是凌剑宫的媳妇,你以后就住在凌剑宫吧。而且,凌剑宫不能够断后,你明白么?”
“什么意思?”段玉清脸上有些惊慌,她瞪大了眼睛望着段守阳,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在记忆中那种温和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颤的阴沉。“童炜已经死了啊!难道童叔叔还有别的儿子?”
段守阳瞪了她一眼,对她这大惊小怪的样子有些不满,他看着自己出落的如同清水芙蓉一般的女儿,心中有些许的怜惜,可是为了大业,他不得不如此了。“童家只有童炜一个孩子,而你嫁到了童家,就必须替他们延续香火,就算是童炜死了,你膝下的孩子也算是凌剑宫的后代。换句话说,我跟你童叔叔会帮你挑选一个男人,直到你生下儿子。至于那个男人,我们会好好送他上路的。”
他开口,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将段玉清往悬崖边上推去,段玉清只觉得遍体生寒,她绝望地瞪了段守阳一眼,退后了好些步,剧烈地摇摇头,道:“我不要!”
“这事情由不得你了!”段守阳猛喝一声,见段玉清被自己吓住,他皱皱眉头,说道,“你就呆在凌剑宫里头吧,好好想想。作为我段守阳的女儿,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说完,看也不看那眼泪纵横的段玉清一眼,就大跨步地离开了她的院落。
段玉清跌坐在了榻上,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只会淌泪的木偶人一般。她的脑子中乱糟糟的,自己这位好父亲,把她当成什么了?摸了摸怀中的竹哨,她忽然间升起了一股逃离的心思。还以为不用嫁给童炜,哪里知道,前头更是一个火坑,她一点儿自主的能力都没有。
蛊虫在身边飞绕的时候,巫玄黄正垂头丧气的坐在了一个玄衣老者的对面。那个老人看上去已经上了年纪,他轻轻地捋着白胡须,那双浑浊的眼眸则是紧凝着那蛊虫,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中的威严,使巫玄黄打了好些个寒颤。“你有朋友找你了,是常见离?”
“不是。”巫玄黄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心中有些焦急。上一次段玉清找她是因为受到了常见离的威胁,那么这一次呢?她掀了掀眼皮子,朝着那老人讨好的说道,“大长老,你就放我走吧,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会回到巫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