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爹爹,我会不会长针眼?”小家伙趴在他爹爹怀里,梗咽声断断续续。庄晓风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背靠着墙,脸色苍白,面无表情,手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背,半眯着的眼斜睨着她,隐隐约约透出杀气。
牧流歌欲哭无泪,委屈地蹲在角落里,这小鬼他哭得肝肠寸断居然只是在担心长针眼??!
“姑娘,你的衣服干了。”美人把干了的衣服从帘布那边递过来给她。
“谢谢。”牧流歌接过衣服换上,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怎么觉得这国家有点男女别扭曲的感觉啊,之前遇到的强盗也是,现在的这群美人也是,明明是男儿身,却像足了从峨嵋派出来的。
女尊脑里突然跳出一个字眼。
对了,之前读的女尊小说倒是跟她所见的‘风土人情’蛮相似的。
呵呵,干笑了几声,牧流歌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历史上本没有以女子为尊国家,虽然历史上也没有月国不过也说不好啦。
牧流歌眼角一扫,忽然瞧到那个好心给她烤干衣服的美人脚边堆着只有历史书里才看到过的竹卷书,上面还刻着两个繁体字,史书。
史书的话,应该能从中知道不少这个国家的事吧,牧流歌隔着帘布,轻声问,“公子,能借你的书来看一看吗。”
那美人似乎颇为惊讶,但很快从脸上敛去,拿起竹卷给她,“请。”
“谢谢。”牧流歌语气高兴地接过。
“不用。”礼仪彬彬的美人让牧流歌很有好感,这些男人的修养都挺好的,不过她遇见的那两只除外,哪有人会这种用杀人的眼光看待救命恩人的,她又不是故意让他儿子看到那种画面。
牧流歌抬眸偷看了一眼庄晓风,恰巧庄晓风不经意抬起头来,如墨的黑瞳毫无预兆地直直对上牧流歌的明眸。才对视了几秒,两人不悦地眯起眼,同时错开视线。
慢条斯理地翻开竹卷书,牧流歌认真地看着里面刻着的文字,还好都是繁体字,要是甲文那就麻烦了,在这个时代估计没有翻译这门吃香的行业。
牧流歌望着那卷书不知不觉就被一堆文言文催眠入梦,等她自觉醒来,天已经亮了,懒懒散散地打了几个哈欠,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牧流歌睁着一双熊猫眼走到庄晓风面前。
庄晓风阖眼抿唇,脸色还是苍白的很,不过看样子也好了不少。
小家伙在他怀里熟睡,仔细看粉雕玉琢的小脸倒也是非常可爱,就是格呐估计是遗传了他这爹爹的。
牧流歌托腮盯了他们好一会,视线又移到庄晓风的下巴处。
他有非常严重的易容嫌疑呢,要是能让她查证查证就好了。
牧流歌晃着竹卷书,对庄晓风的下巴很有执念。半响才想起,书得还给人家。
咦,他们呢?四处张望,庙里只剩下她和小家伙父子三人,本没有那些美人的身影了。
牧流歌跑出庙外,美人的马也不见了,不辞而别也太没有礼貌了吧。她原本还想让美人送他们一程,毕竟走路也是很累人的,况且还要带着一个伤员和一个小鬼。唉!她真命苦。
牧流歌已经从书中得知月国和另外的四个国家都是以女子为尊的国家,这些国家的历史也有几百年了,民风古朴,皇帝普遍勤俭爱民。读到这里她很怀疑史书作假,勤俭爱民的皇帝能有几个?不昏庸好色就很了不起了。
不过总的来说,牧流歌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点,翻译繁体字很不容易啊,而且那一串文言文弄得她一夜之间白发都多了好几。
“喂,起来了。”怀里揣着刚跑到树林里摘来的果子,牧流歌摇了摇还在睡懒觉的两人。
不都说古人通常四点就爬起来了,怎么她碰到的这两只就这么与众不同呢,现在太阳都晒到pp上了好不好。
“不要吵。”小家伙还在睡梦里,无意识地驱逐在他耳边发出‘噪音’的苍蝇。
庄晓风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牧流歌的脸,明亮的黑眸一眨一眨,粉色的唇瓣微微张开。
“你醒了?喝水。”牧流歌把背上的水囊给他,絮絮唠叨,“这可是山上的清泉水,很清甜,喝了神百倍”别奇怪,她今天异常的细心体贴只因为没有食粮只能喝水充饥,病员神百倍自是对她有好处,不用背人呐
庄晓风竟然不反感她的絮叨,虽然淡漠的眉眼依然不变,但是还算耐心,听着她把普通的山泉水编的跟玉露琼浆一样,低头就着她的手轻轻抿了一小口。
“啊,对不起,我忘了你手有伤。”牧流歌连忙挨到庄晓风身边喂他喝水,轻车熟路的服侍本领让庄晓风可疑地斜眸睨了她一眼,不太习惯别人靠近地又挪开了一点,不过他也是被服侍惯了的人物,自然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她的服务。
也难怪牧流歌的服务本领轻车熟路,她高额的零用钱来源,就是把她家高高在上兼恶趣味非常的老哥伺候的舒舒服服,吃喝拉除了撒都她负责的。
“那个你身体怎么样。”不好意思直接问庄晓风能不能走路,牧流歌采取了比较委婉的方式提问。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