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白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略略仰头将自己更贴近他,他的温暖透过布料传入她的体内,奇异的让她真正的安心了。
他的舌尖递来什么东西,寄白一愣,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迫吞下了那带甜的糖似的东西。
公子入画又吻了吻她的唇,浅笑道,“只是一颗糖而已。”
寄白吐了吐舌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糖哄哦。”
他轻轻的用指尖在她粉嫩的双颊上摩挲,“你要这么好哄就好了。”
寄白双颊微红,正欲再说什么,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嚣,女人的声音和男人的声音交织在一处,嘈杂而烦人。
公子入画手一顿,将她置入床榻间道,“你睡一觉罢,我出去一会。”
寄白也感觉到了一阵困倦忽然袭上眼皮,便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很快就睡去了。
公子入画将她被角捋好便往门外走去。
待寄白再醒来时,已经是申时了,门依旧是闭着的,房间内光线极弱,昏暗暗的,她从被子里出来伸了个懒腰,“唔,好舒服。”
寄白很奇怪的觉得自己身子轻盈了不少,仿佛压抑许久的郁气从四肢百骸流向了外处,极为舒服。
她抬掌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略红,透着健康的粉色。
她心知定然是哪里发生了改变,便掀被下了床,寻了鞋穿上,往门外走去。
门才开了一道缝,她就听到了门外的声响,是女人的声音,寄白没再将门打开,只贴着门缝听着,是凤诗的声音。
“我已经在这里讲了半天了,非辞你别过分了。”凤诗的声音听起来不无恼怒。
公子入画隔了半晌才道,“凤诗你未免关心过了。”
“我关心过了?非辞你不要忘了,你是要娶亲的人,你要娶的那人是我妹妹!”凤诗已经有些哽咽了。
“何必如此,你我心知肚明,你的心思。凤姬我不会娶。”公子入画似乎给凤姬看了什么东西,声音里有几分愉悦。
寄白头又凑了出了两分,想去瞧瞧师父给凤诗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凤诗声音提高了两分,“那又如何?不娶凤姬,幕家是要同凤家决裂了?幕家长老会答应吗?皇帝答应你自由嫁娶又如何?你可以不管家族了吗?就为了那个臭丫头?那个丫头有什么好,我哪里不比她强?”她开始哭,梨花带雨。
寄白头往里缩了两寸,凤诗的尖叫太歇斯底里。
公子入画沉默了,良久才又道,“凤诗,你失态了。”
寄白终于大致能看到厅内的情况了,凤诗坐在地上,一直拿着香帕拭泪,雪色的云纱对襟衣衫滑落在肩头,露出了雪白的香肩,真真是我见尤怜。
拜托,这个样子让别人瞧见了,也太容易误会了罢,寄白心中暗自腹诽。师父是坐哪儿了?怎么没瞧见。寄白努力的往外挪了挪。
瞧见了,公子入画端坐在椅子上,眼睛虽是瞧着凤诗的,却没有半分情绪,仿佛他面前坐在地上的不是一个惹人怜惜的美人儿而是一木头。
这个样子怎么收场?寄白脖子都伸酸了。厅里的两人还没什么其他动作。
“公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买来了。”端砚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急急忙忙的。
“端砚你慌什么?非辞在里头吗?怎么半点声音也没有?”东方易的声音尾随其后。
然后寄白就看着凤诗吃了一惊,忙把衣服拉好从地上爬了起来,以迅雷之势迅速将自己整理好去椅子上坐好了。
“放着就好。”公子入画点头示意端砚将东西放在桌上,转而对着凤诗道,“凤姑娘若是没什么事不妨先走罢。”
东方易奇怪的看了凤诗一眼,“你哭过了?干什么,非辞你欺负她啊。不对,哦,非辞你没欺负她啊。”
公子入画看着他,“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