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离君圣偶的都会去路府坐坐,可每次与那路万宝一说起正事儿,对方便微笑不语,把离某人的一颗心搅得七上八下,只是他相当箸定的觉得这老头儿会给他做这笔买卖,只是多费些时日而已
而红槐也自那日之后,做起了跑腿儿的来,比如,在某一日的清晨,本来一直是清泉端起脸水进来的,就在离君圣躺在床上打算与周公约会半梦半醒之时,总觉得床前有只蚊子在嘀咕些什么,声音小得要死,却愣是觉得吵,让人睡得不安生,又起不到让人清醒的效果
“主人,清泉说你今儿个有事,该起了”……(声音极其小)一会儿过后
“主人,您还没起吗?我都把手帕给您拿过来了……,那您是想让我把衣服给您拿过来了以后再起吗?”
再一会儿以后
“主人,我都把衣服给您拿过来了,还不起么?”
“主人……”
“主人……”
“主人……”
“还让不让人睡了?”室内立时响起了一阵暴喝,只见一个人影从床上翻身起来,红槐委屈的抿抿嘴巴“清泉说今天就要叫您早起”低垂着脑袋“您自个儿吩咐的”
“嗯?”离君圣脸色铁青侧头“怎么是你?”
红槐立马跑到洗脸盆旁,重新打湿手帕“小的,小的……”吱唔半天将手帕递到离君圣面前,就在人家刚要伸手接过的时候又往怀里缩了缩,离君圣一副你没事儿吧的眼神甩过去,红槐才慢悠悠的又把手帕给递了出去
穿衣服的时候,离某人本来说了自已穿就好,怎奈让红槐一句“这本就是小的应该做的事”给堵回去了,好吧,你穿就穿吧,干嘛一副近我身就怕得要死的表情,穿衣服穿得慢也就不说了,干嘛还在帮我系腰带的时候让我有一种你是舍身就义的感觉,让本来挺利索挺简单一事儿整得这么纠结,时间还耽搁了不少
为了不让路老头儿起疑,这赌徒的身份还得接下去,这日,离君圣带着清泉,红槐两人正在去赌场的途中,瞧见迎面走来一年约四十多的中年男子,边哭着边走过来捂着口说“救救我,我快死了”
身旁的清泉与红槐虽满脸疑惑,却不好冒然开口,倒是离君圣扫了那人一眼,衣衫不整,脚上被一块儿破布包裹得很实在,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捂着口,难道是有内伤?“疼么就去看大夫呀”
他一边哭着一边答“大夫不给看,说是要一”他犹豫着“一十两银子”
“哦”离君圣终是明白这人的意图了,而这时一旁的路人全都看稀奇似的将这一行人围在中间,那男人哭得就更是起劲了,而人群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咦,那不是那个……么?”当然,这个小小的声音虽然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里,却让耳尖的离某人听了去,点头微笑道“那你没有子女么?”
那人斩钉截铁的答“没有”
“你没有亲戚么?”
“没有”
“你没有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