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仅喵了个咪消失,欧阳消失,连带自己儿子也找不到了。可后者,他起码有99的信任,自己的儿子不会被怎样的。然而前者……
莫云飞的人生里已经很少有过这么狼狈的状况。回家跟一大家子人吃个团年饭也是心不在焉,味同嚼蜡。家里老父不停问起孙儿的去向,他也只能说晓晓去同学家玩了,于是马上受到老父的责怪。亲戚什么的又老是追问什么时候给晓晓再找个妈啊,有没有合适对象了啊,我这边有不错的姑娘之类的,活像怡红院的老鸨。
简直烦不胜烦。
好在三十团年的时候在莫旗家,因为他家房子最大。
游戏里俩人因为喵了个咪的事情闹得十分尴尬,但见了面始终还是有血缘的兄弟,也不能把游戏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扯到这边来。于是莫云飞主动开口,没几下尴尬的局面就打开了。
俩人正好得以一起离开家人聚集的地方,跑到园子里僻静的地方讲话。
莫云飞点起一只烟,显得有点萎靡:
“我又杀了他,他跟我强制离婚了。”
莫旗惊讶地盯着他:“我靠,不是吧你!离了就离了啊!”其实莫旗心里在暗爽,之前他还以为自个儿“前妻”真对自己堂兄有什么特殊感情呢!
莫云飞没好气看他一眼:“你就偷着乐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大情圣,你还对他余情未了是吧?”
被戳中心事,莫旗黑了脸转过身,去看园子里的花花草草,没好气道:
“一人妖,我余什么情啊!”
“那约他出来见个面吧,见着了,也就死心了。”莫云飞用力吐出一串烟圈,像是对莫旗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莫旗不由鄙视地看着自家堂兄,活像他脑袋被门夹过了残掉了一样:
“你能找到他?他不会像骗完我一样来个金蝉脱壳来个卖号走人?!笨啊你!”
“唉……也对。你等下。”
于是莫云飞赶紧掏出手机,跑到一边叽里咕噜跟人打了大半天电话,又发了一堆短信跑了回来。神色严肃地看着莫旗:
“我知道他就在本市,先约他看看!”
“他跟你一样脑残啊?仇人约他还出来!”莫旗继续翻白眼。他觉得不需要自己提醒面前这个家伙:你杀了他两次哦!
“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吧!”莫云飞下巴,苦笑。
“就因为夫妻一场才会更讨厌你吧,要念在夫妻一场,就不会下那种狠手。”已经深刻体会过那种被身边最亲近人背叛的愤怒和伤害——尽管只是虚拟的游戏,但心里的伤害却是实在的。
莫云飞哼了一声,掐灭烟头看了身边指责自己的兄弟一眼,沉声道:
“是你说要我杀他杀到你解气的。”
“我……”莫旗一口气提上口,愣是发不出来,只得恨恨看向堂兄:“是你自己这么提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