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左丞相上奏:李豆调派北兵府五百兵,深夜入图谋不轨,按律当斩。
官家揉着花白的鬓角,一脸的疑惑,“昨夜朕一宿好梦,未尝听见风吹草动。李豆他何时派兵入了?”
左丞相一揖到底:证据确凿,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呼啦啦,朝上的文武百官跪了一地,三呼:“还请皇上明察秋毫。”连那一向不和的右丞相也赫然在列。
一纸皇榜昭告天下:李豆私自动兵包藏祸心按律当斩。皇上顾念多年情分,予以宽大处理。今起,将李豆逐出长安永不得再入,长公主府一切财物上缴国库。
长安城内风头无两的豆公子从此销声匿迹,长公主府前的美人新衣街也是日渐凋零。大姑娘小媳妇们,有很快有了他们的菜公子、瓜公子。
唯有那么一二个认死理的,茶余饭后闲来无事与人谈笑:“长孙公子?那也算长得好?你是没见过豆公子吧?那才真真是个妙人呐……”
李豆就如当日的窦沉碧一样,带着满身的尘土隐入长安的萧瑟秋风之中。
……
野外的山道上,一身石青短打的年轻人提着短棍气咻咻的走在前头。后面一个可怜巴巴的声音大呼小叫着:
“云儿,云儿……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云儿,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云郎,我们可是成亲了的,你不能抛弃我……”
小土包子红着一张脸转过头来,怒道一句,“你还敢说!”一对眉毛几乎倒竖,显示了眼前人的怒意,“是谁在那种下流地方和别人那啥……那啥的!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别跟着我,我已经休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