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一座城市里,街上热闹非凡,来弟肩膀上扛着一大捆高于平常卖柴人的柴禾,手里牵着年纪小的有弟走在街道上。
“姐,你这柴禾真的是跟人约好送到家里去就能卖掉?”年纪约十岁左右的有弟是一件旧布衣服,姐弟两个人都是旧衣短衫。来弟是一件有补丁的旧罗衫,下面是一条旧长裤,在这古代的环境中,家里但有条件,女眷们应该穿裙子才是,可是来弟没有。
就是一身男孩子打扮的有弟,也没有长衫。头发是用一荆木簪子束住,小脸儿上倒是洗得干干净净,看看走过热闹的街道,有弟这就丢开来弟的手,跑到来弟背后,向上支起自己的两只小手帮着来弟托着那一捆柴禾,同时偏着脸儿问前面的来弟儿:“轻多了吧,姐,这样就轻多了吧。”
来弟就笑的很开心回答有弟:“轻多了,姐觉得一点儿也不重了。有弟真能干。”在热闹的街道上拉着有弟的手走路,不让有弟在后面帮着托柴,一个是因为有弟托柴并不起效果,而且小手这样举着会累到;二来就是出门以前有人交待过有弟:“去城里要跟着姐姐,小心有拐子。”来弟在热闹的街道上就拉着有弟的手走,必竟来弟是刚穿越过来到这里,还真的是不明白有没有拐子。
总是要小心防范的来弟带着有弟认着路来到一处青石巷子里,其实也很好认,这一家主顾门里有一株樱桃树从墙头上透出来,一认就得。来弟对身后托柴的有弟道:“到了有弟。”有如一只小田鼠一样的有弟从后面到前面来,上下打量着这一家的黑漆木门,半新不旧的有风雨痕迹,有弟只是怀疑:“姐,是这家吗?要这么多的柴禾?”
有弟还需要确认一下,看着来弟笑把身上的柴禾放下来道:“姐去喊门,你在这里等着看看就知道了。”
“还是俺去吧,姐,俺是家里的男人,俺今天要是不跟你来,帮你支应着,不然俺在家里不放心。”小小的有弟底气十足,身上是男孩子打扮不是,俺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俺得照顾女孩子。
来弟忍住笑,家里唯一的“男人”,真是了不起。看着有弟走上前去敲门,门里面就有回应声:“谁啊?”
“是俺来送柴。”有弟年纪虽小,回答起来不含糊。听得门里的人先是笑一声,然后是脚步声过来和开门声,门依呀一声开了,门里是一位大婶对着门前站着的有弟笑呵呵:“你送的柴在哪里呢?”
来弟这才赶快喊一声:“大婶,是我,前几天给您送柴来,您说过上几天再送来您看看,这就送来您看看还成不?”说着把柴往大婶前面挪一挪。
大婶这才想起来,恍然大悟地道:“原来是你呀,我想起来了,”再看那柴,也觉得满意:“行,你这柴同前一捆一样,你搬进来吧。”
家里唯一的“男人”有弟没有发挥上作用,只起一个喊门的作用,可是一听大婶说要,也跟着在柴禾上搭把儿手把柴禾送进院子里去,当然是全然不起作用,不过这是有弟要照顾来弟的一片心意,看得大婶也是笑,指指樱桃树下道:“放这里俺自己再晒晒。”
这就对着小有弟道:“你也是来帮忙的吧,当真是乡里屯里的孩子是懂事些,要是俺孙子,早就跑一边儿玩去了,日常让他帮忙买蜡烛都不行。”
来弟蹲下身来把柴禾解开,一一的摊开在樱桃树下,听着大婶夸有弟,赶快回话道:“您这家里日子好,当然是大婶的心头才是,哪里舍得让他作什么,我们不作也不行。”
这话听的大婶心里高兴,再看这柴禾不错,也不避讳就对来弟当面夸奖道:“你这柴禾好,你劈的好,一般儿细一般儿长短,又都是干柴禾。不瞒你说,上次我男人和我是一般儿日子买的柴禾,又湿又不好烧,害我晒上好几天。就说你这一捆儿也比街上寻常卖柴的人要高的多,这钱,我不少给你。”
很是感激的来弟对大婶道:“这里多谢大婶才是,您烧的好,以后供主顾,我常来送吧,哪一次觉得不好,您也可以回了我。”
“行,就这么说,次次是这个柴禾,免得我再街上叫去。”大婶笑容满面交待一句:“你们院里等着,我拿钱给你们。”说着就进屋去。
院子里来弟对着小有弟使眼色,有弟不时的往树上的樱桃上盯一眼,是有些犯馋,这也不能怪有弟,这个家太穷,平时也没有好吃的给有弟,难怪他看到树上的樱桃果子要多看几眼。看到来弟的眼色以后,有弟不好意思地不看樱桃树,看这院子里的一处水井和木头井栏。
来弟是不乱看,只是蹲下身子把刚才解开的柴禾再摆得好看些,听到脚步声,大婶这就走出来,手里托着钱过来:“姑娘你点点,你这柴一捆比别人多,我是按着别人一捆半给你,以后你隔上几天来送一次,我就不往街上寻去,也省老大时间不是。”
另外一只手上是一个油纸包,大婶打开来看是一包子鲜红熟透的樱桃给有弟:“这是自己院里的,洗干净的,拿着吃吧。”
刚才被来弟用眼神暗示过的有弟不好意思拿,只是道:“俺不要,俺只看这井栏就成。”听得大婶和来弟都是一声笑,大婶转递给来弟笑眯眯道:“拿着吧,隔个几天来,这樱桃还有呢。”来弟道过谢,这才带着有弟出来。
一手是拿着捆柴禾的麻绳,来弟把麻绳挂在肩膀上,把手里的油纸包儿打开递给有弟:“拿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