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山林外的这一条深沟,可以说是又深又长,一向看山的人是不怎么看的,如果有人选择从这里偷着进山的话,那就辛苦死了,越过这条沟就要花上半天。
来弟此时就正在做这辛苦事情,下到这个沟底还真的是不容易,有些地方相当的陡峭,可是看看沟底的树,怎么看怎么适合做雕,来弟在不好下去的地方用绳子把自己吊了下去。
这沟底下面还真的是有宝。有干燥的地方是片片落叶,有潮湿的地方居然有木耳丛生,来弟只能对这木耳嗟叹,自己只有绳子并没有木袋。
费尽心思才把沟底几个大小不等的树弄上沟底,是用绳子吊着拖着拉着,这才发现一件事情,自己带不走。
树本来就比树梢要重,来弟今天贪多还想着弄些柴禾走,几个大树子,眼看上去不合适的回家就可以劈了当柴禾,可是这几个大树要怎么弄走才行。来弟犯了难,她并不是骆驼,这可怎么办。
就丢在这里也是不放心的,来弟坐在树上开始想主意,看看头顶上树冠如盖,这才想明白心思。
于是这条山道上,就不时传来“拖、拖”地声音,来弟前面走,身后是一个砍下来的亭亭叶多枝多的大树枝,好在这山路上并没有多少人走动,看不到来弟这狼狈相;也好在是因为人不多,来弟砍这些东西也是不怕人看到告诉安家去。至于那看山人,来弟除了一见就笑脸相迎加鞠躬以外,打算把这树卖出去后,给这看山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弄一斤好烟叶来。
拖着身后这东西慢慢的走,天黑反而不害怕有人看到,来弟慢慢的拖着身后这些东西,当然是吃力的,腰也开始酸痛,不仅是劳作的,像是还鞠了不少的躬给别人,还抢了梁五的一担柴的生意,回身来再看一眼身后柴禾的来弟,打算把其中一些柴禾卖给安家去。
鸟儿从树枝上飞走的时候,来弟还在路上”拖、拖、拖”,一直到快到村口时,天是早就黑了,身后的树枝一些小枝叶早就拖烂了,不时又要回身去重新捆好在树枝上,幸好绳子是足够的。
前面出现有弟的声音:“姐,是你吗?”听到来弟回答以后,有弟跑过来:“姐,你今天咋这晚回来,我都着急了。”
看一看来弟身后黑通通一大片,有弟欢喜的紧:“姐,你这一次弄这多柴禾来,可以送上好几天。”
有气无力累的不行的来弟道:“不是的,有弟,这不全是柴禾,有的直接就能卖。”姐弟两个人在这里歇一会儿,路上就觉得脸红出汗的来弟这才好些,觉得自己象是虚脱的样子,来弟咬一咬牙对有弟道:“你看着,姐一个一个弄回去。”再也没有力气把这些树一起拖回去,只觉得心跳的厉害,象是使伤了力。
“嗯,”有弟看着姐回去的身子,月光下都与往日不同,起身的时候摇晃一下再往家里走,看得有弟只能心疼。
好不容易把这几个树都弄回家去,来弟坐在院子里的小木板凳上,只觉得浑身瘫软只想倒这地上不起来。
好在有弟是体贴的,在屋里放倒木盆倒上水再出来喊来弟:“姐,你来洗吧。”来弟慢慢腾腾才站起来,腿软到不行,声音也是绵软无力地道:“谢谢你,有弟。”
看到来弟进去关上门,在外面的有弟就听到屋子里一声:“扑通”地水声,担心地站在门口问的有弟提高声音道:“姐,你咋了?”
“没有事,”里面还是这一无力的一声,来弟是一下子坐到木盆里了,溅了一地的水在地上,自己就这么倒在木盆里,泡上一会儿才有回复的余力随便擦一擦,这就出来打开房门。
进来的有弟吓一跳:“姐,你这咋洗的,一地的水。”有弟帮着倒水,来弟坐在炕上嘿嘿笑:“有弟,姐顺便把地也洗一洗。”不然的话要怎么解释,半盆洗澡水都在地上。
倒头就睡在炕上的来弟只说了一句话:“有弟,你不要劈柴禾,原样就能卖出去。”这就开始呼呼入睡。
有弟在院子里对着这重的树看了又看,最大的一个倒有中号的磨盘大,手捧着腮的有弟只是纳闷:“这能卖给谁?”有弟也去睡觉了,实在是看不懂。
自从到这里,从没过的一场香甜觉,来弟早上醒来的时候,坐起来四肢百骸都是舒服的,好似武侠中的人真气十足。
身边是睡的象一只小松鼠一样的有弟,摊着小肚皮虽然不鼓鼓也是睡的正着,来弟穿鞋下地,姐以后让你小肚皮天天鼓鼓的,神呀佛呀,就看我的第一步是不是能成功了。
天色刚微明,公**的鸣叫声还在响起来,来弟揉一揉眼睛,挣到的第一两银子要先去买青盐,或是弄些高沫儿碎茶叶来,古人就是茶叶漱口也可以清洁牙齿。反正今天还是没的用,来弟就是后面小溪水旁边好好的漱漱口,洗把脸这就完事。
一共弄回来四个树,来弟就是天明的曙光,自己看着也干瞪眼睛,昨天我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都弄回来了。只是今天看着就是不能。
一个中号磨盘那么大的老树,就是从沟底弄上来也是费尽功夫;还有一个长的,来弟是计划的好的很,或许作个拐杖吧;另外两个是有树瘤的只是选中比较奇怪,来弟看来看去,哪一个也舍不得砍成柴禾,这不是容易弄回来的,休息足够的来弟决定今天去碰一碰运气去。
只把昨天拖回来的长树枝劈好了,只是一小堆,家里也要用柴禾,来弟吃过早饭,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