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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衡山书院各个学院之间是甚少有什么交集的,不过有几次重大的场合,乃是要求全部聚在一起的,而新学的初次考核就在其中之列。
陈教习个李教习领着她们学堂的十几号小姑娘来到一处校场,千秋在人群中看人,倒是有种回到以前小学生集会的感觉。
校场中央整齐地排列着一张张小桌子,乃是供考生们之用。考核供分为书画、捻句、琴曲、骑四类。所谓君子六艺,也大致可罗列其中。
这里头可都聚集了京中大大小小的贵族子弟,下一代烈日皇朝的英,大致都在这里养成。宁春婵小激动了一把,探头探脑地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陈鱼小包子脸那是相当淡定,千秋本着一颗小好奇之心,端着一张镇定冷清的面容,规规矩矩地坐在边缘地带。
她们知味院乃是最下等的书院,自然坐于末流,和男子学堂那边的德慎院面对面,这边往上乃是荣礼院和东来院,年龄从四岁到十二岁都有。
陈教习过来念叨一句:“你们中考核还在后面的,这之前可不准不规矩,要是惹了上头的人不高兴了,其后果你们可负不起。”小姑娘们本来小声的议论声也很快安静下来,到底都是门户小姐,就算只有三岁也在家给教育要规矩,在这种大场合就更不能失了礼数。
考核自下而上,乃是为了特意凸显上等学院的成绩。最先上的就是知味院的她们低龄孩子,只要考曲目,将自己选择的三首曲目之一完成就好。
一个一个的考核那是考到天黑也完不成的,因为相同的曲目的就一起弹奏,由几个负责琴曲的先生评定。可不要以为可以浑水鱼,周围一圈人都巴巴地看着你,一有不对就能遭来异样的眼神。
千秋被安排在第二批,前一轮的孩子发挥得还算稳定,三位主要评定的乐师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千秋的座位被安排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非常显眼,正对上主要的三个考官。曾乐师坐在右边,给千秋投来一个鼓励看好的眼神,千秋淡定地点点头,她经历的大小场合多了去,怯场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中间的考官看到这茬,不由一笑。他年纪却是不大,不过二十出头,相貌不错。此人名曰傅其华,乃是太常寺博士,虽是一个从七品的官员,不过出身名门,颇得太后欢心。
傅其华眼睛很好看,笑起来弯弯的很有亲和力,道:“曾乐师,此女可是那传闻中你颇为青睐的那位学生?”
被问起,曾乐师却并不紧张,反而颇为推崇千秋一般说道:“傅大人,正是这位,她年纪虽小,却颇有音感。”
另一边的一位考官也不禁看向千秋,曾乐师是一名乐痴,虽然不谙为官之道,不过那一手本事却是让人叹服的。他推荐的学生,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原本主持考试的一个教习见三位主考官都没有要开始的意思,也不好说开始,让旁边的几个学生都不禁好奇起来。
傅其华道:“哦?既然曾乐师如此说,想来还是让人期待的。”另一位也是露出同样的面容。原本千秋是丝毫不紧张的,这样一来反而有些压力山大。
傅其华对着千秋一笑,道:“小姑娘安稳些便可。”
千秋不禁有想要翻白眼的想法,他这话还不如不说。不过千秋心智成熟,早就将心情调整过来。反而是她两边的小姑娘们,不是嫉妒千秋的特别关照,就是紧张被别人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