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了两个时辰后,我终于看到了位于半山腰的几间破茅屋。
“到了。”他又看了我一下,然后低头进了屋。
我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如进鬼屋般。
屋里很暗,且充斥着难闻的霉味,药味。小小的屋子被隔成三间,两间卧房和一个客厅。客厅中只有一张圆桌和几个凳子。而卧房里除了床和被子外一无所有。
“是老头子回来了么?”一个妇人自里屋出来,边走边拢着散下来的一缕灰发。
“嗯,永儿呢?”
“他在里屋呢。她是?”她看到我不禁呆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他瞟了我一下,又道,你去做些吃的来,这位姑娘一天都没吃东西呢。”
妇人应声进了里屋。
大伯憨憨一笑,示意我跟他进东屋。
东屋内,一个少年在床边跪着,不知又在耍什么把戏。
“永儿!”他无奈地叫了一声。
那少年转过身笑嘻嘻地说道,“爹,你回来了呀!”声音如孩童般清脆,天真。
“以后她就跟你住在一起了,不许欺负她哦!”大伯指了指我。
少年瞅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很快又被天真掩盖了,“她是我的玩伴吗?呵呵~真好!我不会欺负她的。”
大伯听了他的保证脸上有了笑意,“你们先玩着,我去帮你们拿吃的去!”
很快屋里就只剩我们俩人了。我打量着他,他说大伯的儿子已经二十七了,但看起来不像啊,顶多二十出头。他长相一般,但眼睛却很深邃,如古潭般,跟他孩童般举动一点都不搭调。难道……我缓缓摇了摇头,干吗想这些?跟自己又没关系!
那少年又跪在床边了,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在把玩着。
我悄悄上前。咦?那块玉佩?
“我的玉佩怎么在你这儿?”我生气地夺过来,双手抚着晶莹透亮的洁白玉身,我仿佛又看到了,爸爸。
“那是我的!我要告诉爹,你抢我的玉佩!”他欲往外走。
“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到了你的手中,但它确实是我的,是我爸留给我的。你看,它是白色的,而且它上面还有个‘月’字呢。”我翻看着玉佩试图找出它属于我的证据。
他住了脚,好整以暇地望着我。
玉佩的形状是一模一样的,正面是个“冷”字,背面却是“枫”字。我明明记得有个“月”字呀,怎么不见了?难道这玉佩确实是他的?
我在身上一阵索,意料之外地,出两块硬东西。原来它们一直都在啊。我会心地笑着,拿出那块白色玉佩和他的比较着。
两块玉佩不仅质地相同,形状也一样,且正面都有个“冷”字,不同的是自己的背面是个“月”字。
“冷、枫、冷、月?冷枫、冷月?”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他早已来到我身边,看着这两块相似的玉佩,又看了看我,眼中似有水光,“难道,你是我妹妹?”
自己是他妹妹吗?我倒希望自己是,但我是来自现代的呀,我们并不是同一时空的人,他怎么会是自己的亲人呢?自己只是个孤儿,尽管有了爸爸,可我,还是孤儿。
“不,我不可能是你妹妹。”我走到床边坐下。床上只有一套被褥,却异常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