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亦猛然抬头对上她如水清澈的眼眸:“你说什么?”
“你还会要我吗?”
展亦心中卷起一股风暴,半晌才开口:“好,你先去洗澡。”他拉起她走到浴室门口,把她推进去:“我等你。”关上门。
偌大的浴室,让人不安。于萧涵脱下鞋子,走到水池,打开水龙头调试水温,这一天终于来了,还是她主动献身。至少,自己还是喜欢他的不是吗,那就给他吧。今日之后,拿钱还了该还的债,她会离开是非之地,开始新的生活……
展亦在另一间浴室淋了一会,便早早出来,换好了干净的睡袍,准备好支票,斜仰在床等她出来。
幻想她在浴室的样子,喉中不免有些发热。
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她还没有出来,展亦暗自笑着于萧涵一定在里面后悔了,也许出来就会要回家,他没有真的想买她,只是刚才被她吓个半死,也要捉弄她一次扯平。洗个热水澡可以驱寒,避免她感冒。
又过一会,他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沉声道:“有完没完。”
一阵水声,让他捕捉到里面人的慌乱紧张,只听于萧涵细若蚊竹地回应一句:“哦。”
十分钟后,门悄悄开启,展亦屏住呼吸望向缓缓走出的女人,两腮嫣红,明眸皓齿,肌肤胜雪,羞羞涩涩,清香缭绕。他宽大的浴袍松松垮垮包裹着那隐秘有人的曲线,望而生叹,实在太考验男人的定力。
面似芙蓉出水,腰如弱柳扶风。
原来,诱人不需要暴露很多,于萧涵这个模样才最勾魂。
强控制荷尔蒙的叫嚣,展亦说:“你过来。”
于萧涵身形闪了一下,迟疑半晌,十分犹豫。
展亦无奈叹口气,从床上站起来过去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引来一声不安的轻叫,又把她按坐在床。
并没有像前两次那样栖身而上。
“这是支票,需要多少就填多少,今天就住这里,我给你放三天假去处理自己的事。”
展亦说完君子的开门欲出,在他踏出门的刹那,柔柔的女声疑惑地响起:“为什么?你不想要吗?”
“我要的是心。”
展亦丢下话语,走了出去。
展亦倒在大床上,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惊跳过,上一次还是父亲过世的时候。如果晚了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于萧涵如此不快乐和那户人家有关系,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当当当!”有人敲门。
“谁?”
“展少爷,我们在海边捡到的皮包,应该是那位姑娘的。”是周伯。
展亦打开门接过皮包,关门。
恰巧于萧涵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本要将包给于萧涵送去,考虑一下,或许这电话和她今天的举动有关,便打开包看了一眼。
张振宇来电。
展亦直接接起电话,张振宇那边热情道:“萧萧。”
“我不是于萧涵。”展亦的语气冷如冰霜。
对方一愣,随即礼貌地问:“哦你好,我是张振宇,你是哪位?”
“我是展亦。”
未等张振宇反应,展亦挂断电话,关掉手机。从包中拿出那本经济杂志,看到封面上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傻女人为什么就不诚实面对自己的心。
“当当当!”门声又响起,展亦隔着门问:“什么事?”
“是我。”竟是于萧涵的声音。
展亦把皮包放在一边,打开门:“什么事?”谁料,这一眼看去便痴了。
于萧涵定定地看着他,那双眸有不可抗拒的磁场,吸引住他,甚至让他忘了自己正要说的话。
偶白的双臂缓缓推他而入,她转身按掉灯的开关,又面对他,步步后退背着关上门。
“我不想欠你,这是你应得的。”她认真地对他说,看似在努力让自己大胆着,脸颊却飞满红晕。
展亦知道她口中的“应得”指的是什么,但他绝不勉强她:“你要清楚,我不是色鬼,也不是圣人。别说我没警告你,你现在很危险,不想出事就马上出去。”
女人轻轻摇头,执拗坚定,双手徘徊到前轻轻一扯,宽松的睡袍悄然无声地滑落到地板上,雪白的**就这样展现在展亦面前。
刚刚出浴的清香伴着视觉诱惑让他开始呼吸不稳,难以自持。
“滚回去!”他低沉叫了一声,背过身,攥紧双拳膛起起伏伏。
他在要与不要中挣扎!
然而于萧涵已经从背后轻轻拦住他的腰,身体紧紧贴着他,急速的心跳由此传来,近相呼应。
顷刻间,展亦的定力和理智全然崩溃!
“这是你自找的。”
转身将她抱起,掳住她的红唇,展亦带她向大床走去……
汗水淹没了身体,激情挺进中,展亦忘我地深入她的心:“小涵,把心给我……”
回答他的是无尽的羞涩和低吟……
不行了,她拼命想捉住理智早已不翼而飞,整个人仿佛化作一轻盈的羽毛一般,高高地飘荡到空中,又快速地坠下,投入那一片片灿烂的火花中。
星月相皎洁,两情相悦时。
爱是无止尽的万丈深渊,灵魂的沦陷更胜于**,他成功的捕获了她,然而,陷得更深更深,为爱沉浮……
天空放亮,于萧涵在疲惫中靠在展亦怀中睡去,展亦轻轻拢着她汗湿的长长黑发,幸福的弯起嘴角,他用十年爱上一个女人。
她的睡态比整个世界都要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