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谨言睡得迷糊的皱了皱鼻子,只觉得口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有点闷闷的沉重的感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被放大的妖孽脸,脑袋一时秀逗的愣了愣,转过了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却又看到了放在自己上的手,随即瞳孔立即睁大,下一秒:“啊!”
正在打扫的女佣听见这一声尖叫,吓到差点把手中的花瓶给打碎了,扶好之后,和几个佣人一起疑惑的看向了楼上。
谨言用被子环着,身子因为愤怒而不断的在颤抖。
安哲野皱着眉,睁开了眼睛,见身上的被子都被谨言抽走了:“怎么了?”
谨言回过头对着安哲野狠狠的一瞪。对上了她愤怒的眼睛,安哲野一吓,立即清醒了过来,还没等他说什么,谨言便拿着枕头铺天盖地而来:“桃花狼,你这个大混蛋,你卑鄙,无耻,下流,低级,你趁人之危,你不是好人。”
安哲野用手挡在了头上,他就知道会出事,只不过昨晚不是想好了要早点起来,在谨言还没有发现之前躺倒沙发上去的吗?可是现在可顾不得他想这些了,一把抓住了谨言砸来的枕头:“小言,你听我说,昨晚我什么也没有做,一沾床我就睡了,我发誓!”
谨言脸上一沉,安哲野只见谨言的头上的乌云噌噌噌的又加了两层,不由得缩了一下,他做了什么吗?为什么谨言在听完他说的以后好像更可怕了。
谨言恨恨的看着他,手都放在人家的上了,还说没做什么?可恶!一定要杀了你。
“咯吱。”谨言将拳头捏紧,安哲野不知道那是谨言的拳头声,还是床的声音,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这就是经常惹谨言的夏谨礼口中所说的‘暴走的小言。’他还记得当时的夏谨礼拍着他的肩对他说:“你别看我妹妹是单细胞,一脸单纯的样子,她要是坏心眼来了的时候,那可是比谁都坏,十个你都招架不住,简直就是无人匹敌。你要是哪天见到了她暴走的状态,就证明你已经修炼到家了,当然,那要是在你想被虐死的情况下,她一分钟没有消气,你就一天也别消停,我记得最长的那一次,折磨了我整整一个礼拜,追得我满天跑。”
安哲野寒了寒,他这也算是修炼到家了吧:“小言,你冷静点,听我说完,你记得吧,昨晚上你在我怀里睡着了,然后,我抱着你下了楼,然后,把你放在了床上,然后,我自己也困了,然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安哲野边说边比划,边比划边抑制不住的抖。
“骗人。”谨言一纤细葱白的手指不相信的指着安哲野,映着身后的晨光,让安哲野有一种见到了愤怒的女神的感觉:“这明明是你的房间,你要是没有预谋的话,你干吗把我抱来你的房间,大骗子。”谨言说完还在安哲野的肚子上狠狠的踩了一下,跳下了床。
“啊!”安哲野痛叫着捂着肚子,头向前倾,差点没吐出来。随即看向了谨言走的方向。
“哐。”的一声,谨言一把关上了门。
安哲野懊恼的抚上了头,自作孽不可活。
开车去公司的路上,坐在车里,安哲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更别说像往常一样和谨言说话了,偷偷的从后视镜看了谨言一眼,发现她正用恶狠狠的眼睛瞪着自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念了句经,又马上转头看向大路。
“我去泡咖啡。”谨言冷冷的端着咖啡杯说。
似乎意识到是什么,安哲野赶忙扬起了手,想说不用了。谨言的一个眼神抛了过来:你想说什么?安哲野马上转头看向电脑,什么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办公室外,一片寂静无声,静的哪怕是一针落在了地上都会听得见,敲着键盘的手还轻轻的停在键盘上,没有按下去,似乎时间就是在那一刻停止了一般。
楚斯思两眼像死鱼一样看着桌上,张大着嘴久久没有合拢。只见谨言不断的往咖啡杯里加着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东西,不一会儿,咖啡杯就快满了。谨言又从包包里拿出一小瓶绿色的东西来。
何峰的双眼皮跳了跳,那是什么东西,秘制的毒药吗?总裁喝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楚斯思两眼发怵,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言,这是什么?”
谨言看了看手中的瓶子一眼,便将它往杯子里倒了去,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筷子,搅拌了两下:“苦瓜汁。”
“小言,你要把这个东西端给总裁喝吗?”楚斯思脸上挂着惨淡的笑,总裁喝了这个不会有什么事吧,总裁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的工资怎么办?她的奖金怎么办?
“嗯。”谨言点头,就像没什么事一般,认真的搅拌着。
“小言。”楚斯思拿着杯子,不想让谨言端进去。
谨言一愣,问道:“斯思姐,你想喝吗?”
一听这话,楚斯思马上将杯子放下。连忙摇头。工资、奖金什么的,都是浮云,浮云啊,她的人生可不想在这个杯子上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