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马上就有娘亲了吗?”竹澜苑里,小清瑜窝在大姐清碧的怀里,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还时不时地扭动他的身子,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看到弟弟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清碧叹了口气,柔声问道:“清瑜告诉姐姐,你是听谁说的我们马上就有娘亲了啊?”
“是李姨娘告诉我的,她还说,娘亲不是我真正的娘亲,她会像坏人一样对待我和姐姐们”一张小脸上布满了委屈,“还有三姐,她跟我说不要与云英姑姑亲近,姐姐,云英姑姑就是我们的娘亲吗?”
清碧听完后,脸上一片苍白,来没来得及说什么,清璇就已经暴跳如雷了:“她们的话你也听信了吗?二姐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与她们母女接触的吗?你怎么不听话,嗯?”
可能是声音有点大,吓坏了清瑜,他哭着腔调说道:“我没有……是我在花园玩的时候,她们拦住我,非要跟我说的,我……我来不及走掉,冬荷姐姐也在一边,她可以为我作证嘛,呜呜……”越说越感到委屈了,脸皱起来,写满了对自己二姐的控诉。
冬荷是老夫人旁边的大丫鬟之一,与夏梅一样,呆在老夫人旁边有很多年了,这次老夫人把她调过来,也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到自己的金孙,其它的还有一些嬷嬷丫鬟的不谈。
“这该死的两个人,又想兴风作浪……真是见不得府里有一点的安宁!……”清璇恨声道,虽然还是想要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但是其他人还是都听到了。
清澜看到清瑜被二姐的样子吓坏了,有点不忍心。又想到,李氏与清琳这种做法确实是让人恶心,但是显然清璇这种反抗她们的方法有点偏激。于是她从清碧怀中将清瑜拉起来,让他立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
“清瑜,来,过来站好,现在姐姐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想到一出生就没见过娘亲的清瑜确实很可怜,但是不能让他陷入到某种情感中,太过于依赖不行,太过于逆反也不对,所以,她正尝试着在这中间找一个平衡点,
“清瑜,你想念娘亲吗?”
“四姐,娘亲?我……我很想念她,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我看到别的小孩都有母亲,她们的母亲待他们可好了,就连李姨娘也是,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就会想到瑾哥哥……”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失落,转而又带点期盼的问道,“四姐,我们的娘,长得什么样?”
“我们的娘长得可好看啦,你看,大姐漂亮吗?”清澜心里酸酸的,但是还是强忍住不让自己落泪,“娘亲就长得向大姐一样,不过,娘亲比大姐还要温柔呢!如果她还在我们的身边的话,一定会比任何母亲都要好,一定会最疼爱清瑜的……”说着说着,清澜的声音又低迷了下来,想到那个善良温柔的母亲,她还是有些感怀的。
而清碧听到清澜的话,早就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嘴巴,低声啜泣起来。清璇也一改往日活泼形象,变得沉默。而清瑜的兴致倒是仿佛被勾了起来,有点高昂的惊喜问道:
“真的吗?娘亲竟长得很向大姐姐吗?比她还要温柔?”
“扑哧……”几人听到他的话,忍不住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