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里年纪最大的,有五十来岁的一个男人把想刀子的青年喝了一声,然后对张恕笑:“我们才从市里冲出来,活下来太不容易了,别怪他,你就是张恕吧?”
张恕点头,看似没事,其实防着那个王行。
习武的人气神不一样,俊如崖,健如松,气如风,张恕火候不够,气不足,用他师父的话评价就是“一股小风”……
但透出的无形感觉也足够震慑住王行,王行面带不服地瞪了张恕一眼,借台阶放下手,转身走进去,要说张恕是主人,他比张恕还自在。
走到里边还把道边一个玻璃瓶踢飞,回过头狠狠瞪张恕两眼。
要不是对方不客气在先,张恕又怎么会用这样的态度?
等那群人走到面前,张恕把简易武器放到三轮车上,淡淡地说一句:“有小孩需要牛,这牛不能吃。”
那个人笑几声,伸手过来:“我叫王立,是王恒生的叔叔,你还记得王恒生吧?他带着你和另外两个追火车,后来在车上你给了他这儿的地址,现在外面活下去太不容易了!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就来找你了,没想到这里那么好!周围房子少,怪物少,还有个很安全的山洞,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给了地址,我们现在还在k市里,不知道还能活几天。”
王立这么一说,张恕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洞里挺大的,外面不够住,就到里边去吧!”
旁边的人一听,七嘴八舌的套近乎,张恕才知道早上十点多他们就到了,张娟放他们进去,一群人很自觉地做了饭吃,然后就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啥也没干。
王立的老婆白霞还抱怨:“你姐姐啊!好紧张哦!还要我们把车上的血都冲掉,她真是太紧张了!”
如果真是从k市冲出来的,应该知道这不叫“太紧张”,只能叫谨慎吧?
张恕有点疑惑,但既然人家都说是从k市冲出来的了,那就是不想说,何必问。
王恒生也来了,在里边谢高文的床上睡觉,另外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睡在张恕床上,旁边地上还睡了几个,一共十二个,正好一打。
谢高文坚持要把**鸭放到山顶去养,只妥协让王立杀一只来吃,谢高文提着**鸭往山上走的时候,张娟说帮忙,拉着张恕一起跟出来。
她弄了个木门,往小路最窄的地方一放,只要**鸭别扑腾到石头上去,应该就跑不掉了,而且周围石头都大,顶上平地周围最矮的也有一米多高。
张恕帮着绑铁丝的时候,张娟低声说:“我真不想让他们进来,但是……”
张恕冲她笑笑:“姐,能活着都不容易,能帮就帮一下吧!你别担心,人多力气大,这么多车,说不定我们能找到收割机,吃饭就不成问题了。”
张娟很不美女的翻个大白眼:“那王行不是好东西,他爸更不是,一来就什么都做主,跟领导似的!我真讨厌这群人!”
张恕笑着,不应声。
当初给地址的时候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但是既然都给出去了,人家找来也怪不得了,毕竟遍地丧尸,谁都想活下去。
二门的钥匙张恕随身带着,所以王家来的人还没进去看过,到了晚上,谢高文和张娟做着饭,白霞和另外三个女的嘴里说帮忙,坐旁边占着地方聊天,张恕则带着几个男的到洞里去。
电闸一开,比得上高速路隧洞的山洞把几个男人惊得个个张着嘴。
片刻后,王行发出一声怪叫,把外面的几个女的也引了来,张娟在门口看了看,冲张恕吐吐舌头,折回去。
“好家伙!有多大!?”
张恕说:“七公里多,没完工。”
王行兴奋的往里边跑,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跟着他,两个一边笑一边尖叫,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发表感想。
“有点恐怖,我最怕这种地方了!”
“好深哦!我们也进去看看吧!这里边好冷。”
张恕没心情给他们介绍,不被问到就安静地站在电闸箱边。
王立走到张恕旁边问:“仪表厂……是军工厂吧?”
“嗯。”
王立点头,了凸出来的啤酒肚:“难怪了,朝鲜战争的时候搬来y省的军工厂都配建了这样的山洞,这个还算小的。”
他老婆白霞听到,五十岁上下的大娘了,还很风情地横王立一眼:“小?我还嫌大呢!这么大,我们哪用得上,而且还是没完工的,也不知道住进来方不方便。”
王立估计真知道些有关的事情,问张恕:“有建楼吗?”
张恕指着墙上地图:“四、五区都有。”
王立“哈哈”一笑,貌似很不挑剔地扭头对白霞说:“不错了!楼都建好了,我们进去看看,合适就住楼里。”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就往里去,张恕并非存心打击他们,不说不行:
“柴油不多了,不知道还能供多久的电。”
王立顿时站住,回头看向张恕时竟然有些责备的意思,脸色不大好。
张恕拔了门上钥匙,无所谓地回到外面,帮着谢高文和张娟做饭——哪怕帮不上什么忙,也比跟那一家子在一起舒服。
没一会,王家人出来了,王立下了命令,才有人不太高兴的去拉了电闸,把二门重新关起来。
张恕走过去锁门的时候,白霞和几个女的窃窃私语,眼神不断往他身上瞟,张恕当没看见,锁了门照旧把钥匙放好。
王家人看似随意地分散坐着,但隐隐的把张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