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碎夜一边解开迟将离驸马服,一边在感叹:“这感觉就像是在解男人的衣服,真是别扭。不过我非常乐意看到裹在男人衣服之内属于女人的美丽身体。”
迟将离双眼迷茫嘴唇紧闭,胤碎夜勾起她的下巴,指尖慢慢地在她的脸庞上爬行。她皱眉并不喜欢,却没有再挣扎。胤碎夜指腹贴在她的唇间摩挲,轻轻拨弄唇瓣,像在玩一个不会反抗的玩偶。胤碎夜拨开她的双唇探进去,手指挑弄着迟将离的舌。见她然不阻止地放她的指尖轻松进入,便坏心眼地搅得更深,让迟将离忍不住咳嗽。
胤碎夜问道:“你为何没反应?你不是该骂我咬我袭击我吗?这会儿怎么乖得像只小猫?好像可以让我随意吃掉……”胤碎夜身子攀上来咬她的下巴,“真让我有些不习惯呢。”
“反正这身子也不是我的。”迟将离突然这样说。
胤碎夜停下动作,望过去:“身子不是你的?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喜欢就做好了,随你开心。”迟将离把头转到一边去,不去看胤碎夜。
胤碎夜扣着她的下巴把她脸转过来,在她脸庞上凝神片刻,道:“那你为什么哭?”
“和你无关。”
胤碎夜轻笑,手伸到她的后背,抚她那道长长的伤痕:“莫非你是真的爱上肃遮暮了?我劝你死了这条心,爱上她的唯一结果,就是让你生不如死的。”
迟将离感觉到了毒发作,体温在猛烈地升高,心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咬。但她拼命地咬牙忍住,不透露出任何的情绪。
只是胤碎夜说的话却是一字一句敲在她的心头。没错,肃遮暮不是她能喜欢的人。且不说同为女子,也不说她心中另有其人,就她的地位和抱复而言,迟将离都无法企及。
那是她无法企及的内心,无法企及的人……
迟将离眼泪潺潺而流,胤碎夜从她身上站起来,随手扯来毯子盖到她身上:“真是,这是什么烂表情,哭什么?害我兴致上来了又泼我冷水……这样对我身体不好,很不舒服的姑娘。”
“我说了随便你……”迟将离带着哭腔说道。
“我没有和尸体亲热的兴趣。”胤碎夜丢了一个小锦囊在迟将离的身边,“奇怪我为什么还是带了解药?算了,看你这么可怜还是把解药给你。一点点事就在这里哭,要你扮驸马还真是委屈你了。这些药大概可以维持三十日,等你吃完我自然会再来找你。”
迟将离狠狠地擦干净眼泪:“你喂我药不就是想要控制我吗?而这解药里也有毒药的成分,每次吃下解药就会中毒更深,更离不开解药离不开你,是不是?”
“喔?你比看上去的聪明一点嘛。”
“你这样控制我到底要我做什么事?不止是要安安心心地当一个假驸马而已吧?”
胤碎夜摇摆着扇子说道:“这种事,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机。我说过了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吩咐你的。”
“哼,无聊。”迟将离吃下解药,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胤碎夜说:“北卫的皇帝得了不治之症,不久你的公主就会登基成为女皇。这北卫江山啊就要落入一个女人的手了……哼哼哼,这种事在南雍是没法想象的。女人永远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可怜可悲。”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迟将离觉得很惊讶。
“哎,我什么不知道呢?我可是无所不知百晓夜呢。”
百晓夜……迟将离真像狠狠地翻白眼——这么不要脸的人她还真是第一次见。不过胤碎夜这个人真的很神奇,皇上病重的事情迟将离也是从之前那自称有预知能力的小女孩那边听来的,现在皇上许久未露面朝中事务都由肃遮暮来掌控,皇上真的生病的事也是迟将离把前后一串联才得出的结果,肃遮暮也没有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