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方惠父亲被第三次确诊患上j-i,ng神病之后,韩珊莉自杀了。
司徒微微皱起眉头,没再问下去。田野翻开厚厚的记录,单拿出一页来推到林遥和司徒中间,低声说:“方惠注意到韩珊莉是因为:在父亲的工作笔记上看到了这个,同样,也在韩珊莉的手机上看到了。”
夫夫俩垂眼一瞧,顿时乐了。线索,串联了起来。
记录上的图案是田野根据贺晓月的描述画出来的,后面还有田野出示的原本样图。那正是他们几次遇到过的古老计时器的图案。看样子,跟叶慈在火场地下的研究室找出来的那枚贴纸一模一样。
司徒的脑子立刻画出一条关系线。
方连博自杀未遂,女儿方惠在他的工作笔记上发现计时器图案;调查父亲时发现韩珊莉的手机上也有一样的图案,并查到韩珊莉与父亲有往来;方惠将此多事告知贺晓月,贺晓月从方惠口中得知韩珊莉基本情况,包括家庭地址。
于是:方连博、韩珊莉、方惠、贺晓月这掉线完整的穿在了一起。
二十分钟过去了,司徒抬眼去看贺晓月的状态,其结果还是想不通田野c,ao控她的心理、情绪、到了何等地步。贺晓月显然清醒了很多,眼睛有神,腰板也直了。
司徒瞥了眼田野,心说:唐老从哪个犄角旮旯把你挖出来的?
既然对方清醒了,林遥也可以放开了。他给贺晓月一杯咖啡和一块儿来自子希的三明治,顺便问道:“来说说,你是怎么意识到贺连博和贺晓峰要杀方惠的?”
贺晓月深深呼吸了一次,沉声道:“那个图案,我在几年前就见过。那时候,我爸爸患上了肝癌,医生说已经到了晚期。我爸爸忽然提出出院,然后在我妈妈的陪伴下离家长达数月。我妈妈说是陪爸爸去国外治病。几个月后他们回家,我爸爸的病情似乎好了很多。我问他们在哪里治病,他们俩都闪闪躲躲的。那天,保姆请假,我帮忙收拾爸爸书房。在他的抽屉里看到一个记事本。记事本上面印着这个logo。”
“记事本里写了什么?”
贺晓月摇摇头,“记事本是带锁的,我不敢打开。”
然后呢?林遥问道。
记事本也好,logo也好,贺晓月都没放在心上。那时候她很高兴,因为父亲的病情有所好转了。又过了一年,父亲的癌症居然痊愈,她兴奋地跟朋友们聊着这件事,却被人质疑。一个两个质疑或许她不会在意,但是所有听过这件事的人都表示难以相信。
肝癌晚期啊,说痊愈就痊愈了?怎么可能。贺晓月的心思很重,她找到父亲差不多一年半之前的化验结果,巧妙地涂掉了检查日期。她带着这份检查结果去找最权威的医生,说这检查就是上个月的。医生研究了一番,说:再多还有半年吧。
当时,贺晓月的心里多了个疙瘩。
就这样过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方惠的父亲出事,她关心着这个又是亲戚又是朋友的女孩儿。俩人在一起密谈中,方惠提到了韩珊莉以及那个图案。当时,贺晓月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了。
她开始调查那个logo到底属于哪家公司,结果当然毫无收获。她不甘心,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她问哥哥,你见过这种logo吗?哥哥矢口否认。但是从那之后,她发现哥哥和父亲总是回避着她。
对于案发前一晚究竟是怎么看到哥哥和父亲把毒药注s,he进水瓶里这件事,贺晓月始终避而不谈。田野也没有追问,贺连博已经认罪,这一点贺晓月了解之后必然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说与不说只是时间问题。
田野对贺晓月有耐心,但司徒不行。他必须尽快掌握情况。他问贺晓月,“你看到他们准备作案工具的时候,在哪里?”
贺晓月深深蹙眉,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在我自己的房间。我哥突然回家,看上去很着急。他跟我爸在小客厅说话的时候,我把喵信的视频对话打开了。我有两部手机,两个喵信账号。我赶在他们进书房之前,留下一部手机在花盆旁边。”
闻言,林遥猛地坐直了腰板,“那算视频你还留着吗?”
贺晓月苦笑一声,“怎么可能会留下?早删掉了,我把两部手机都砸烂了扔掉,你们不会找到的。”
这丫头,做的够绝!
不过,林遥倒是可以理解贺晓月当时的心情。那段视频可能成为指控父兄的确凿证据。在惊慌和惊恐下,毁灭证据,是她保护家人最有力的的办法。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司徒提醒林遥该去跟姐姐吃饭了。虽然林遥很不想走,却也是不得不走。他叮嘱司徒跟田野尽快问清所有疑点,时间不等人,谁都无法预料林岳山下一次动作是什么时候。绝对不能再被动挨打。
中午十一点半,林遥在扣豆角门口见到了姐姐。这一次,他更加惊讶!这还是他那个循规蹈矩,朴朴素素的姐姐吗?这,这也太漂亮了!
林岚穿着淡蓝色吊带连衣裙,把身材显得凹凸有致;脖子上戴着细细的白金项链,下面坠着j-i,ng致的蓝宝石;头发烫了大卷,盘在脑后,露出光滑的额头;脸上画了淡妆,居然还带了美瞳!
林遥对着姐姐目瞪口呆。
“小遥。”林岚信步走来,途中引起了不少异x_i,ng的关注。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周遭的目光,眼里只有万分诧异的弟弟。她拉着林遥的手,“干什么瞪眼睛?”
“姐,你……”你还是我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