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腕洁转过身,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一切如常道:“哦,丹萍出去了,她学校打电话过来说找她有点事情,就在你和爸爸去晨跑的时候。”
齐安心微微仰头,眼里藏着一抹得逞的算计:“爸爸,晨跑的时候,你看见丹萍过去了吗?”
齐东海面色沉。
何腕洁没有注意到齐东海的脸色,一副善解人意的笑:“安心,你爸爸怎么会看见,丹萍去学校是西面方向,你和爸爸晨跑是往东阳山的方向……”。
齐安心似乎有些担心的瞄了下爸爸,犹犹豫豫的开口:“可是,阿姨今天我和爸爸没往阳山方向跑。”
何腕洁眼瞬间瞪大,面色瞬间白透下来。
齐东海冷冷的注视着身子微微颤抖的何腕洁,沉声道:“丹萍人到底在哪?”
“我……我……”何腕洁在最初的震惊后,忽然嚎啕大哭的从楼梯上下来,一把抱住愣神的齐东海:“东海,东海,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丹萍……丹萍她被人毁了……”
齐安心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看着一半害怕一半真担心女儿的何腕洁做戏般哭喊。
昨天晚上她想了很多,本来想着跟前世的苏丹萍一样,把这些照片邮寄给那些报社,让她的一生都沾上这个污点。可是想到前世因艳照事件,好长一段时间,父亲不管在公司还是社会上都备受嘲笑,齐家的生意也受了一些影响。那段时间父亲外顶着压力忙里忙外,最后累的进医院的画面,久久徘徊在她的脑海。
不,不值得,一个苏丹萍不值得让爸爸遭受这样的待遇。
齐东海一脸震惊的听完何腕洁的哭诉,铁青着脸:“何腕洁,丹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要瞒着我自己偷偷去处理,在你心里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丈夫,有没有把我当成丹萍的爸爸。”
何腕洁捂着脸,低头抹泪:“东海,我不是有心瞒着你的,只是丹萍这孩子命苦,从小就跟着她那个酒鬼爸爸没过一天的好日子,得你怜惜这几年才过的好点,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我怕你看不起她,所以……呜呜……东海,我那可怜的孩子啊……”
齐东海瞥了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妻子,微微有些不忍,就在想伸手揽过的时候,齐安心好似受了不少惊吓开口:“阿姨你别哭了,爸爸你快带我们去丹萍那里吧,还不知道丹萍吓成什么样子了。”
齐东海闻言赶紧动身,让钱妈去把司机叫来。
何腕洁一听,傻眼了想拉齐东海的子,却想不出要阻止的话,如果女儿被人侮辱了,作为母亲还阻止家人去救,怎么也说不过去,可是去了那,她又怕被齐东海看出些什么。
“东海,我去楼上给丹萍找件衣服,我怕……”
齐东海一脸悲痛,点点头。
齐安心瞥了眼急急上楼何腕洁,召过一个仆人吩咐道:“我们有事要出去,小少爷还睡着,你要时不时上去看一下。”
仆人点头应是,走在前面的齐东海一脸欣慰,无言的拍了拍女儿的肩,相并走了出去。
何腕洁急急的关上房门,拿出电话,因慌乱而几次按错了号码。
“嘟……嘟……”何腕洁急的在房里不停的转圈。
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的苏丹萍面如槁灰,被扔在洗手间的手机锲而不舍的响着。
“这个死丫头,怎么还不接电话。”何腕洁急的治直跺脚,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丹萍了无生气的声音:“妈……”
“你这丫头怎么才接电话,现在给我听好,妈妈这里出了点意外,爸爸和齐安心都知道你的事情了,现在要过去找你。你赶紧的给我振作神,给我仔细想想有没有纰漏的地方,给我尽快的抹去。一定要看起来是意外,最好无所查?不然要是让你继父知道这本是用来陷害奇安心的陷阱,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记住了吗?”
房间内,苏丹萍在挂完妈妈的电话后,之前的屈辱和害怕瞬间转换成了对齐安心的恨意。一想到如此狼狈的自己被齐安心看到,要接受她那同情和得意的面孔,她恨不得现在手里有一把刀,一刀捅向她。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计算好的,为什么却是这样的结果。
抹干脸上的泪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苏丹萍告诉自己,她不能输,她绝对不能输,她千辛万苦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以后还会拥有更多更好的,包括婚姻,她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
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苏丹萍穿上来时的衣服,在房间里细细的查看了起来,当她看到一个被取了胶卷的相机时,脸变的更白了,身子也抖的更厉害。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忍着强烈惧意,苏丹萍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搜了一边,又用浴室的毛巾,把所能见的地方给抹了一遍,就连床罩也给拆下来放到浴缸里,用水泡着。
做好一切后,苏丹萍才慢慢的蜷缩着身子,靠在床边,眼神空洞……
门是虚掩着的,齐东海和何腕洁一推开门见到的便是这副景象。
“我的女儿啊,丹萍……丹萍,我那命苦的女儿啊……”何腕洁一把抱住苏丹萍,哭天喊地起来。
齐东海也是一脸悲痛,上前蹲下身子,轻轻唤着苏丹萍的名字。
苏丹萍好似刚看清面前的人般,眼泪忽地流出来:“爸……爸爸……”说着便从何腕洁的怀里挣脱出来扑到齐东海怀里。
齐东海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爸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