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身体不好,父王老是出去办事不在府里,皇担心,就把我接近里去了,”景钰并不在乎郭燕顾左右而言他,听到郭燕问他,脸上带着落寞,一点都没有被皇后接入抚养的骄傲样子,想想也是,只要不是特别冷漠的人,怎么会不关心自己生母的病情呢?他如今已经十多岁了,在一般人家,也可以娶妻生子,夫妻二人侍奉在生母床前,可是现在,他依旧住在皇,不尴不尬的寄人篱下。
郭燕点头,这些就是他们调查到的情况,因为时间紧,加上毕竟事关皇家隐秘,他们只能够打听出来一些明面上的东西,暗地里的,即使有人知道,也不敢往外说。“唉,真是有啥别有病。”郭燕一脸的理解同情,说道,“你妹妹自小也是身体也不好,发作起来,我们连觉都不敢睡。”
钱文慧的身体从小就虚,幸亏钱元脩会医,常年调养下到不至于怎么着,后来又跟人学了武,身体好了许多,可是上次大病一场,钱文慧的身体又倒了回去,比以前差不多少,尤其畏寒,怕冷。幸亏这里是益州,常年平均气温偏高,钱元脩也据钱文慧的身体情况时常变换着药方给她调养,郭燕也遵循要不不如食补的理念,只要不是特需,就尽量把那些药材糅合到饮食里,见效慢些,却也稳固。另外也盯着她的饮食起,尽量让她吃饱喝好的不生病,钱文慧也捡起了武艺自己练,身体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让郭燕放心不少。“你不知道,她现在怕冷,畏寒,一到冬天,身子就整天冰凉,穿什么都捂不热,唉,可愁死我了。”郭燕拉拉杂杂的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告诉景钰,京城就在北方,气候偏冷,并不适合钱文慧住,要是景钰不傻,自然能够听懂郭燕的意思。
“是啊,即使生在皇家不也一样,生了病还是一样缠绵病榻,”景钰脸上带着悲伤,很是理解家里有病人的家属,他母妃也常年生病吃药,虽说他回王府看母妃的时候有限,可是也遇到过母妃喝药的时候,他一闻到那苦滋滋的药汤子心里就不好受,看到母妃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喝了下去,心里就疼的慌。
郭燕了景钰的头,有些同情他,从小离开亲生爹娘,被接到里去住,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好,其实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他这样看似天真无害的一张脸,“开心果”的外号后面,到底有多少伤心的故事呢:“说起来,谁家里有个病人,他的亲人都每天提心吊胆的不好受。”郭燕不断的把话题扯到钱文慧身上,“你妹妹从小身体就不好,一直是我们的心病,我们为了她的病心劳力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多大的效果,说起来,前不久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因为赶路太急,你妹妹病了一路,差点就没有抛下我们去了。”郭燕想起当时钱文慧的病情时好时坏,危急时刻真有就这么过去的时候,一提起来就掉下了眼泪,是真的伤心难过,“你不知道,我们当时有多么的伤心害怕,偏偏她身子弱,大夫都说还不能够补过了,连药都不敢怎么用,就这么不好不赖的养着,半点都不敢怠慢。”
景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多紧张伤心的样子,劝郭燕道:“夫人还是看开些吧,妹妹还小,等长大了,自然就会好些的。”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郭燕点头,她语言试探了一番,觉得景钰那天的话可能就是随口说说,要不然听到钱文慧生病,怎么也会多露出一些关心的样子,可是他的表情只是一般的礼仪问候,可见并不是真的想要钱文慧跟他走的意思,郭燕看向钱元脩,见他也点头,知道他跟自己理解的差不多,心里放下了一些。
郭燕还待再说些什么,就见钱展鹏带着钱文慧进来了,两人给景钰行礼,钱展鹏依旧站回到钱元脩身后,只钱文慧十分殷勤的立在景钰面前,抬手指着头上的发饰,跟景钰道;“钰哥哥,你的礼物很漂亮,我好喜欢,谢谢钰哥哥。”
景钰看了那玉莲花,原本看着还不错的东西,此刻戴在钱文慧头上也不过如此,“还行,你喜欢就好。”真的对钱文慧没有特别的感情,郭燕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热情?难得是来寻找母爱?
“慧儿,那歌词你还记得吗?娘是真的忘记了,”郭燕问钱文慧,那歌词也并不是全然忘记了,只是一时半会的,她还真想不起来,若是钱文慧不记得还有些麻烦,这景钰好像真有什么怪癖,对于某种喜欢的东西就爱寻就底,若是他达到了目的,是不是就不会继续纠缠了?
“幸亏娘不常唱歌,一旦唱歌女儿就会注意听着。”钱文慧笑着调侃了一下郭燕,伸手从袖囊里掏了一张纸出来,递给郭燕:“这是我抄录的歌词,娘看看,可有错误?”
郭燕接过来一看,还真是,“幸亏慧儿记得,要不然娘可就抓瞎了。”郭燕看了两遍歌词,默默的想着韵律,找到了感觉,轻声哼唱起来:“滚滚长江东逝水,——”。等唱完了问钱文慧道:“怎么样,有没有跑调?”
“跟那天不太一样,那天的语气有些悲伤,今天这个比较大气,”钱文慧是个聪慧的,因为郭燕的放养政策,偏科的严重,对于喜欢的东西才有兴趣研究,她喜欢的东西之一就是听郭燕唱歌,也遗传了郭燕的唱歌天赋,自己没事的时候也哼唱两句,品评这些歌词韵律不成问题,她实话实说,指出郭燕前后两次唱歌中些微的差别。郭燕听了点头,那天郭燕想起了前世,不知不觉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