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段煜麟皱起眉,他沉声说:“你先别过去,我来想办法!”然后狠狠地掐断电话。
段晁哀叹,“哥哥,您说不过去就不过去?到时候被削的是我!”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忍住没再给段煜麟打电话,自觉的不去烦大哥,反正实在抗不住了就说实话,谁怕谁啊。
段煜麟忍着头疼,干脆下了车,走到桥边看滔滔江水,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他就想将那个女人给掐死,他翻滚的情绪比眼前的汹涌江浪还要猛烈,他的眼中闪过狠厉芒,转身回到车里,又向段氏驶去,谁惹出来的事,谁负责平息!
段晁不在,也没有工作,落洛就坐在办公桌前发呆,她刚刚上任,桌上什么都没有,她托着腮,袖唇微微撅着,一双美目盯着墙上某一点,一动也不动。
“砰”地一声,段煜麟将门猛然推开,落洛吓的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她警惕地看着段煜麟,一张小脸全是防备的紧张,她看着段煜麟寒的脸,心里嘀咕,不会给他弄只蟑螂会被他灭口了吧!
段煜麟把门锁好,确定不会有人打扰他的谈话,他长臂一伸,一张大手便有力地钳住她细柔的手腕,他冷眸一掀,高临下地睨着她问:“段晁的事你知道了吗?”
“你指的是什么?”她一语双关地问。
“他的绯闻!”段煜麟没时间跟她废话。
“知道!”她刚刚在手机里看过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踢他,他也不会急匆匆地去找女人‘疗伤’,更不会闹出绯闻,爷爷现在很恼火,所以你要承认自己的错误!”
段煜麟的语气不紧不慢,却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她的心里,她不可思议地问他:“凭什么?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踢他?”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如此黑白颠倒还这样理直气壮的。
他轻笑一声,充满了嘲讽,“现在不是你谈判的时候,而是只能听从命令,落氏的第二笔款如果没有跟上,那你们落家还是要完,你知道如果我不给钱的后果是什么?你只能跟了那个姓黄的胖子,当他情妇,明白吗?”
她被他的话惊到了,小脸顿时变得惨白,纤薄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那个恶心的胖子是她的恶梦,因为这是她头一次被人侵犯,虽然只是了腰,那也足以使还是少女的她,心惊一段时间。
看着她脸上惊惶的表情,他满意极了,拉着她说:“现在跟我回段宅,车上我会告诉你怎么说!”
她用力地挣开他,退后一步说:“我要把这一切告诉爷爷,他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他眸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又被自己生生地压了下去,他也不急,靠在门上,双臂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越是到了紧要关头就会越冷静,他要慢慢地对付嘴边的猎物,一点点地将她心理防线攻破。
“你还不明白?不是我要你嫁给黄老板,而是你落家得不到钱,就会把你转卖给黄老板,如果老太爷手里有钱,还用通过我吗?他早就把所有钱给了你落家,你自己想想清楚,乖乖的听我的话,至少你不用,到了黄老板那里……”他上上下下打量她青涩的身体,“他最喜欢你这种稚嫩的小女孩儿!”
她只有二十岁,无论在哪个方面都不是他的对手,在他连说带吓之后,她只能饱受屈辱的妥协了。
——
段宅大厅里,段孝严坐在中间,右边站着段贺光,再右边则是面带忧色的常怡舒,段老爷子左边是他的二儿子段启海,而他的儿子段晁则站在一边,垂着头,正忐忑不安。
落洛站在大厅中央,所以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立在那里,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遮挡住被段煜麟钳出的一圈青紫,她半低着头,美目轻阖,纤细的声音不大,带着少女的稚嫩,在安静的屋中盘旋,“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满段总监给我安排工作太麻烦……所以就私自接他的电话,然后答应对方……”
她说的有点费力,她觉得这一幕太过耻辱,可是她却不得不将这一切承担下来。
段煜麟看着大厅中央的她,那样孤伶拘谨地站着,面对着一大家子的质问,说出那些荒唐的事,他看不出她的情绪,却能感受到她的无助,他甚至还发现她掩饰着他弄出来的淤痕,在这样的时刻,她仍不忘把这一切演的完美。她的声音隐忍轻颤,可能大家都以为她是愧疚害怕,只有他知道肯定不是因为这些。
他才意识到她只有二十岁,她的脸上都没能摆脱孩子般的稚嫩,他做的这一切,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他硬压了下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愚善了?如果不是她,他能和清媛闹成这样吗?他知道她是为了救落家,可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落家倒没倒跟他也没关系!
“……我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虽然她的声音不大,可从始至终都是这个音量,就连最后这个道歉声音也没有变小。
段晁大叫起来,“我说不是我的错吧,我可是刚进去就出来了,连话都没说一句,不信的话,酒店人员都可以证明!”他不知道段煜麟用什么办法让落洛顶了这件事儿,只要他不被挨训,谁背这个锅他可不管。
段煜麟微微皱起眉,对段晁这个表现非常不满意,言多必失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