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帐篷的家庭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这一点已经足够奇怪了,要知道,有时候一个原始部落就是一个大家庭。
而更让常无用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这9个家庭的所有人,所有的男人,女人,他们的年龄都一样,他们都是22岁。他们所有人,除了达达,都是被阿布什和曼玛养大的。
这绝对不是一个自然发展的部落,这一切就像被安排好的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常无用走到那个唯一的例外者面前----达达。
达达此时正坐在帐篷里,他的伤口包着厚厚的麻布。常无用看见他的狩猎背囊上,挂着一副骨质眼镜,常无用想起来,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就是在达达的背囊上。虽然达达很黑,但仔细看的时候,会发现他的相貌非常周正,甚至可以说帅气。常无用毫不怀疑,达达如果换上一套现代的衣服,他看起来就像常无用的一个阳光帅气的大学同学一样。
比起纳努克人,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族群的人。
达达的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那是一根黑色的羽毛。
常无用发现,达达有意把羽毛放在显眼的位置,而他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常无用。
常无用坦然地和他对视。
突然,帐门被掀开,曼玛走了进来。常无用的眼睛一缩,曼玛手里拿着一把刀。紧接着,两个拿着长矛的男人走了进来,那是昨天去南边的狩猎队成员,他们守住了帐门。
他们每个人,都是被阿布什和曼玛养大的,几条信息迅速闪过常无用的脑海。阿博特不在,芙丽雅告诉了部落的人,因为要他们在打猎的时候注意留下人手驻守部落。
“仇恨是无法消除的一种记忆。”常无用想起了老拉姆的话。
“曼玛。”达达不满地喊了一声,他挡在了常无用身前。
“达达。”曼玛冷冷地看着常无用,“这个草原人今天必须死。”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空气在一时间凝滞了。常无用可以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达达突然笑了,他举起手上的羽毛。
“这个羽毛,是我们伽罗普专门传递信息的鸟儿,黑雕的羽毛。”达达说,他的手轻轻抚摸这根羽毛,然后珍重地收进衣服的内衬袋子里。
“阿纳斯不认识它,草原人没有不认识它的。”达达笑着说,“她的生活习惯也和我们伽罗普人完全不一样,她不是草原人,曼玛。”
“她懂草原的语言。”曼玛还在质疑。
“那是阿博特大人赐给她的神力,就像阿博特大人当初救活我一样。”达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