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元幼祺再次阻住了连襄,“朕有法子!”
她半分犹豫都没有,把那碗粟米粥凑到唇边,喝了一大口。
连襄初时不解其意,心念一动,猛然明白了皇帝的用意,登时脸上红热,慌张张地垂下头去,拱手道:“臣暂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小元要怎么喂,你们懂的(斜眼笑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两小碗粟米粥喂了下去,墨池虽然还是昏睡不醒的,但之前苍白的脸色已经有了些活人的模样,原本惨白泛青的唇也染上了绯色。也不知是米粥暖的,还是元幼祺的唇瓣暖的。
元幼祺的脸色更明显,往日的瓷白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一颗脑袋熏红得像个大个儿的红萝卜,连带着脖颈和耳后,都被朱色渲染得一丝不落了。
四唇相接,该是何等旖旎的事?
实际做起来,却不似想象之中那般风月无边。因为这不是两个人的互动,甚至不是一人主动、另一人被动。
元幼祺得含着那口粟米粥,既要保证能够顺利地勾开墨池的唇齿,又要保证在那之前不致将粥沾得哪儿哪儿都是,更要保证最终能将粥顺利地哺入墨池的口中,再以手指按住墨池的咽喉下的某处,施巧劲助她吞咽下那一口口救命的薄粥。
初初行此事的时候,元幼祺毫无经验,不得法,反而浪费了两口粥,沾得自己和墨池的脸颊上都是粟米粒,害得她不得不频频用帕擦拭,心里更急得不行。
尝试得次数多了,她渐渐寻到了方法,第三次哺喂的时候,便不那么笨拙了。接着,便越发熟练起来。
直到两碗粥入了墨池的肚腹,元幼祺已经十分娴熟此道。莫说是脸颊上沾上半颗米粒了,连汤汤水水都不曾留下半分,她甚至还能得寸进尺地用舌尖勾抹了两下墨池软嫩嫩又湿漉漉的舌。
墨池昏睡着,对一切都是被动的,甚至无知无觉的,元幼祺则是个脑子清醒的。她勾抹了两下墨池的舌尖之后,倒把自己的鼻息勾得粗粝了起来。
之前,她一直致力于如何顺利地喂下那些粟米粥,助墨池康复,这下好了。粥喂进去了,目标暂达成,她紧绷的心神一松,种种旖旎的念头,便因着与墨池的亲密接触而勃发起来。
心跳加快,激跳若鼓点;身子发麻,双手双脚都软软绵绵的,像是使不上力气;肌肤发热、发烫,血脉贲张,从头到脚红热成了火炭……
这是与爱慕之人亲近时候的自然反应。
元幼祺已经三十一岁了,这副身体已经成熟,正是一个人精力最旺盛,自然欲.望也最旺盛的年纪。
当初少年时,她倾慕顾蘅,非卿不娶,也曾抱过、吻过顾蘅,但在那样的年纪里,元幼祺更多的是青涩,情.欲是有的,然而多是些懵懂的冲动,尚被压抑在少年人的薄面皮和可能被顾蘅无情拒绝的胆怯与担心之下。
而今,元幼祺早已贵为天子,天下之事,只要她想为,几乎无不可为之事。破除了当年的青涩与种种顾忌之后,她这副成熟的身体,对于欲.望的反应更直白,也更明确。
她很清楚,她想亲近墨池,无限地亲近,相濡以沫,鱼水之欢的那种……
甚至,在那股子强烈的欲.望之下,元幼祺竟生出一种被长久抑制而造成的极端念头----
她想将墨池揉进怀里,揉进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