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蘅神情一凛,忙问道:“为什么?”
顾书言暗自苦涩,心道恐怕只有“她”和陛下的事,才是你真正在意的吧?
“陛下传出口谕,说是龙体偶恙,调养几日便可。”顾书言如实道。
偶恙
顾蘅思忖着这措辞,这里面恐怕是有些门道的吧?
“太医院怎么说?”她问道。
“据说院首与副院首都在陛下的寝宫中侍奉,宫中的几位娘娘也都在御前侍疾。”顾书言道。
顾蘅沉吟,这是小病
顾书言是了解她的,遂将自己所知皆倾囊而告,道:“据说,这几日,陛下都是宿在凤仪宫中。陛下性子贪鲜,屡屡喜欢宠幸新入宫的贵人……咳!”
顾书言说着,表情有几分不自然----
当着顾蘅一个女子的面,说出这种话来,确实是挺尴尬的。然而这也是事实。
“他有几年没留宿过凤仪宫了吧?”顾蘅可比他淡定多了。
顾书言再次尴尬地轻咳一声,道:“似乎是这样。这阵子,恐怕是为着吴王,他对凤仪宫贤妃娘娘的关注更多了。”
顾蘅冷笑,心忖哪里是为了吴王?不过是为了笼络人心罢了。
想到那昏君挖空心思想要得到自己,断了元幼祺的念想,她便止不住想到元幼祺的脸。那张因为自己的拒绝和疏远而痛苦无措的脸,顾蘅听到了自己心底里幽幽的叹息。
我可能会让你的孩儿伤心了,你会怪我吗?她默问那天上的人。
她心志极坚,心中虽苦痛着,面上却平静如故,向顾书言问道:“究竟是何病症,可有什么消息?”
她相信,以顾书言的智计谋算,绝不会只得了这么点儿消息便转回家来。
“消息自然是有的,但还需进一步凿实。”顾书言道。
“究竟是何病症?”顾蘅追问道。
“心火上炎。”顾书言如实答道。
“心火上炎……”顾蘅咀嚼着这几个字。
顾书言凝着她思索的表情,禁不住问道:“若当真是这个病症,可有什么说法吗?”
顾蘅想了想道:“这是热燥之症。那昏君已经将近五旬,又不善保养,身体每况愈下是必然的。若是再于房.事上缺失了分寸,必定影响内里,五脏六腑经不住虚热燥乱,酿成病症是自然的。”
顾书言虽然在听到“房.事”两个字的时候,微有不适,但亦觉得顾蘅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