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干嘛。”
祁和抬起她的脚:“看看伤口里有没有留渣滓。”
“这一点伤口怎么会有渣子,喂你拔了我一颗好牙都没这么紧张吧?”
祁和丢下她的脚,语气有些冷了,“谁说我紧张了?”
她一愣,然后才想起这医疗事故一直是他的大忌,抿了抿嘴,常芭菲不再开口。
常妈拿工具过来收拾的时候,奇怪地问:“客房的灯怎么开了”
糟了!
常芭菲还搁那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回答时,祁和在旁边已经一如既往的机智回答了,“芭菲生理期不舒服,不想和我睡。”
好样的,常芭菲看了祁和一眼,投上一个赞赏的眼神。
常妈哦了一声,又说:“她是老毛病了,你帮她揉揉肚子就好了,自己睡晚上她会踢被子,回头冷到了更不好。”
“......好的妈。”
“一屋子香水味,你们还是到客房去睡吧,不然明天起来鼻子都会烂了。”
两人不得不一同去了客房,关上门,常芭菲抱着枕头和祁和站在床尾对峙。
“你说的什么烂借口!”
“刚刚你可不是这个表情!”
“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祁和脸上是匪夷所思的表情。
于是话题终止,常芭菲用力将枕头放到床头,接着气呼呼地躺到床上,还刻意睡在正中间。
祁和左看右看没有地方落脚,干脆将手伸到她身下,用力一推,常芭菲被迫滚到一边,祁和见缝插针,迅速霸占巢穴。
两人都躺下后,常芭菲就没有任何勇气去闹了,她现在实在害怕与他的任何一点肢体接触。
隔了不过半把个月,两人重新躺到一起,熟悉得不行,却又分外陌生,常芭菲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耳边只有他淡淡的呼吸声,她也很想像他一样平缓的呼吸,但是心跳却像要跳出嗓子眼似的。她现在真觉得自己身为他妻子时,享受的权利太少了。
旁边的祁和却也想的是这个问题,身边躺着温香软玉,却因为她的戒备他不得不装出不在意的样子,他也很后悔为什么婚内没有把战斗力完全爆发出来。
体温将被窝烘得暖暖的,没一会她就觉得有些热,于是将脚露出被外,那边浑身燥热的祁和也悄悄露出一双脚。
第二天两人都有些流鼻涕。
祁和洗漱的时候常芭菲去收拾床铺,他的手机放在客房的书桌上,忽然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常芭菲往外看了一眼,随口叫道:“祁和,电话。”
他在那边含糊应了一声,常芭菲怕是医院急事,连忙拿了手机去给他,却在手指触及手机时生生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