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们夫妻二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即便同时在家,也都各忙各的,根本没说过半句话。
陈晓意的沉默是因为,她感到太累了,不知道该对丈夫说什么才好;而谷升的沉默,那恐怕是因为,他本人就不爱说话,冷战期间,只会越演越烈而已。
因此陈晓意感到心灰意冷,“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离婚、还是不离婚,有什么太大差别吗?”
听了好友的言论,白乐宁忍不住想说句公道话:“听到妻子想跟自己离婚,有几个男人还能保持良好风度?我倒是觉得,谷升没朝你发火,就算很难得了。”
陈晓意落落寡欢,“我倒希望他能发发火……”
看见好友明显不赞同的眼神,陈晓意叹口气,“你知道吗?我和谷升在一起,真的很累;如果没有爱上他,我可以继续经营这段婚姻,但现实很残酷,我不仅对他有好感,而且还希望他能回报同样的感情,尽管我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白乐宁闻言一愣,不懂陈晓意到底在想些什么,在她看来,好友这种颓废的想法,无异于作茧自缚、自寻烦恼。
“虽然我对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不太清楚,不过仔细想想,谷升那种性格的人,如果对你没好感,他能点头和你结婚吗?何况你们两个是相亲认识的,那时也没人逼他妥协,你觉得,他有必要委屈自己,非娶一个不喜欢的人?”
陈晓意摇头。
“你不了解谷升,他是个很循规蹈矩的人,他选择和我结婚,因为他觉得自己到了结婚的年龄;换言之,即使当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我,而是别人,只要那个女生符合他的条件、顺了他的眼,他一样接受,并不会为此而改变。”
白乐宁傻眼,居然这么没自信
毕竟是最要好的朋友,白乐宁知道,这几年间,陈晓意的性格确实改变了很多,而且“谷升”这个名字,正是导致她性格变化的主要原因。
白乐宁深感无力,觉得自己实在没办法继续纠正好友的错误观点了,但她还不想这么早放弃。
“晓意,你以前一直是个敢想、敢冲的人,怎么一结婚,匆然就变得缩手缩脚了?你也不想想,一旦你和谷升离了婚,不就正中你婆婆下怀了吗?居然不战而败,这种傻事,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笨蛋肯去尝试了吧?”
一直坐在藤制秋千上,安静听大人交谈的小男孩,此时忽然插话:“妈咪,要注意形象。”
白乐宁低头,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笑mī_mī地说道:“诚诚乖,妈咪和阿姨在讨论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随便讲话喔!不然,晓意阿姨会恼羞成怒的。”
诚诚点点头,一脸真挚地对陈晓意说:“晓意阿姨,对不起啦!我妈咪就是爱讲实话,所以,阿姨千万不要生她的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