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蒙圈了这么久,这会说出的话总算是说到一些点子上了。
聿帝冷笑连连,“杨复年轻力壮,又体贴小意,自然比朕要好。就这一点,难道还需要其他什么理由吗?”
是啊,古往今来,后宫中的妃嫔与人偷情,无非是不甘寂寞欲求不满罢了。
一想到这,聿帝便恨得牙痒痒。
聿帝素来自傲,眼底揉不下沙子,宋清羽这话,反而正好戳中他的痛处,心中早已火冒三丈。
偏生宋清羽还没听出他话语中沉沉怒意,依旧揪着这话不放,“父皇,母嫔对您的心日月可鉴,您为何如此不相信她?分明是有人想要陷害母嫔,将杨复打晕了扔在母嫔榻上。”
宋清羽泪水涟涟,心中绝望不已。
她虽然坚持母嫔和杨复没有发生什么,但昨晚的情形,至今仍历历在目,她没办法自欺欺人。
她自己下的药,药效有多重她自然知道。而且,她怕宋清欢紧要关头仍能保持清醒,不光派人在鸢尾百合上动了手脚,而且在房中燃着的沉水香里又加了些催情和催眠的东西。
便是再贞洁的女子,在这三重cuī_qíng_yào的作用下也会变成yín_wádàng_fù。
而杨复,虽然一开始并未被下药,但在那房中待久了,自然也会欲火焚身。
两人干柴烈火,哪还管得了其他?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交缠在一起罢了。一番云雨过后,又沉沉睡去,直到被她的尖叫声吵醒。
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处在悔恨交加的状态中。
如果她没有下那么重的药,甚至如果她当时没有拉着宋清漪去映雪宫,事情是不是还有些许挽回的余地?
聿帝只是冷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宋清羽。
对他而言,荀美人和杨复到底有没有行那苟且之事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二人赤身luǒ_tǐ睡在了一张榻上,而且还被那么多人瞧见。
这种公然给他带绿帽子的行为,是对他权威的一种赤裸裸挑战。
想到这里,已是不耐,面色一沉,冷冷地盯着宋清羽,“既然你不想去和亲,朕就成全你。本来荀雅大可不必死的,只是她养出了你这么个好女儿,朕觉得,她似乎也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了。至于荀家,教女无方,当判连坐之罪才好!”
听了聿帝这毫无情绪起伏的话,宋清羽脑中一空,颓然跌坐在地。
她没想到,自己求情求情,不仅没有帮到什么,反而帮了个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