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寒淡淡一笑,伸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拢至耳后,眼角溢出莹润的光泽,“阿娆,我还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呢?”
宋清欢不信,凝视着他的眸子,忽而起身,直直往屋外走去,“阿殊,你若不说,我去寻玄影。”
沈初寒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眸光微凝,“阿绾,外头冷,你穿得这般单薄,小心着凉。”
如今已是晚秋时节,夜间风凉,竟已有几分刺骨的寒意。
宋清欢回眸,神情凝肃,“你若不想我出去,好,你告诉我真相。”
沈初寒盯了她片刻,见她眸光紧凝,知晓她不会退让,无奈地叹一口,拉着她在身旁坐下,“罢了,我告诉你。”
宋清欢瞳孔微微一狭,心跳没来由加快几分。
“桐城失守,燕军势如破竹,已拿下五座城池,我……命了慕白即刻领兵,前往桐城支援。”
宋清欢大惊,“慕白一走,临都怎么办?”
“慕白领兵前往桐城,对外只称,御驾亲征。”
宋清欢凝眉片刻,舒展了眉梢。
御驾亲征,这法子虽然冒险了些,却也是眼下唯一能解这死局的法子了。只是……她总觉得,沈初寒还隐瞒了她什么。
抬眸,眸光望进他漆黑的眼中,“阿殊,除了这件事,你还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她虽是疑问句,口吻,却极为笃定。
两世时间,她对沈初寒的了解,比对自己还透彻。
沈初寒任由她打量一瞬,终是无奈,垂了眸,幽幽一叹,“阿绾,有时候,我真想你不这么通透得好。”
宋清欢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紧,“什么事?”
“慕容濯中毒了。”
“什么?”宋清欢大骇,眸光浮乱,“好端端的,慕容濯怎会中毒?”
“他被凉军的毒箭射伤。”沈初寒并未细说,只言简意赅。
“如今毒可解?”宋清欢急急追问。
沈初寒摇头,“军中传来的消息,慕容濯如今仍昏迷不醒。我已派人去找季流云,让他速速赶往崇州,只是不知……慕容濯还能撑多久。”
“那……如今崇州战局如何?”宋清欢越发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