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日怕是有好戏看了。
宋清欢收回目光,不再打量。
对岸的族人越来越多,几位长老这边,也开始准备起来。
整个圣宫前头的那片沙滩空地,都成了此次灵力比试的场所。白贝桥头置了一个大鼎,鼎中插了两支特质的焚香,一炷香为一刻钟,比试时间共半个时辰。
嬴彻让他们排成一排,然后每位长老手中各拿了块玉牌过来,系于他们手腕上。
给宋清欢系玉牌的,正是姬纾。她看着宋清欢,眼尾微曳,嘴角挽出一抹诡谲的笑意,眼中那冰凉的情绪,看得宋清欢眉头微蹙。
姬纾得知了姬誉喜欢的人是母妃后,这些日子却一直没有动静,以她对姬誉的执念,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才是。难道,她要在今日的大选上出手?
宋清欢看一眼手腕上系着的玉牌,心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升起。
许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姬纾忽的扬唇,又是一抹艳丽的笑意漾开,眼底雾气缭绕,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感。
“祝你好运。”姬纾轻轻开口,声音带了几丝素日没有的嘶哑,很快转身,坐回了席位上。
宋清欢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暗色沉沉。
看出宋清欢神情有些不对,嬴天舒走上前来,低声道,“妘姐姐,怎么了?”
宋清欢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姬纾的神情有些怪异。”
嬴天舒朝她手腕上的玉牌看了一眼,“她该不会在玉牌上动了什么手脚吧?”
宋清欢举起手腕轻嗅一下,并未发现什么异样,摇摇头,“玉佩是几位长老共同经手的,她应该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
嬴天舒仍是不放心,微转了身,借着身体的掩护取下手腕上的玉牌,“妘姐姐,我跟你换一下。”
“不必了。”宋清欢拒绝。
如果姬纾真的在玉牌上动了什么手脚,她又怎会让嬴天舒承担这个风险?
嬴天舒却是坚持。
宋清欢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万一她真的动了手脚,你圣子之位不要了吗?”
嬴天舒摇头,“你说得对,她就算要害你,也不会明目张胆地让人瞧出来。我猜,她若是真的要动手脚,应该会在玉牌上涂上对孕妇有害的药。如此一来,就算你有什么身体不适,也大可推脱是动了胎气所致。”
见他分析得有理,又坚持要同自己换,宋清欢只好应下,将玉牌解下,接过嬴天舒的那块,重新在手腕上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