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迁微微一笑,“你猜猜。”
“川州这么大,我怎么猜得到呢?”柳长歌坐在晴迁的对面,用手绢仔细擦着手指。每次她弹完琴,都会仔细的擦手,这是她的习惯。
百里晴迁喝了口茶,挑眉看着长歌,“我去了东街的画展行。”
原来是去了画展行,柳长歌点点头,随意问:“那有没有看上的画呢?”
“有。”晴迁语气肯定。但,那幅画,她暂时还拿不到,确切的是说,借不到。
之前她已经与画展行的老板碰过面了,令晴迁诧异的是,那老板是个年轻人,外表很稚嫩的年轻人。他对她说,他酷爱下围棋。若她想借走那幅画观赏,就必须在围棋上赢了他,才会借给她。
这件事让百里晴迁很头疼,唯独不喜欢围棋。她也不想插手围棋,因为下围棋的人,脑筋都很复杂。复杂的事情对于她来说,真的是避恐不及的。
长歌好奇地问:“是什么样的大作,会让你这么肯定呢。我好奇想要知道。”
百里晴迁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转头,望着岑白的天空,那些飘落的雪花,缠缠绵绵,清雅独绝。将这诗情画意的山河,装点了一片宁静的祥和。
也许祥和之中,也存在不少的暗涌激流。
对于川州群鹤山之约,各门派执掌意见相左。他们再也不想听到有关于自己的死讯。对,没错,就是自己的死讯!
他们背负着血海深仇,却不得不面对这次残忍的屠杀。
昆吾派新任掌门昆展群盘膝静坐,他面前放着一纸信笺,上面没有任何落款,字迹秀雅洒脱。他不知道这封匿名信到底是谁送来的,但信上的内容,却不得不让他重视。
他的死讯已经传遍了江湖,也许其他掌门的死讯也同样传遍了江湖。就在不久之前,或许那时候还不是冬天。那个时候,他们便接到了这封信。
信上只写了短短几行字,却让他们匪夷所思甚至惊心。信上写道:川州一行,生死攸关。如若保命,必先身死。
如若保命,必先身死。昆展群仔细推敲过这句话的含义,你让我保命,却又让我去死,这是何道理?
但是川州之行,不能耽误。这涉及到武林盟主竞选的大事,以及,他的血海深仇。他父亲昆凌,死在了西域。死得不明不白,他根本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仇家是谁。也许各派新任执掌,也他的心情是一样的。
但是,只有找到一个人,才能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这个人,就是江湖神医,百里晴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