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从久未光顾的床底翻出了以前心血来潮学画的画具,还翻到了自己遗弃多年的大学行李箱。她好奇地打开,看看自己那段青春年华都在忙活什么。令她诧异的是,里面不仅有她收到的情书,一些奖状,还有冬箐送她的碎花裙。
她以为这条裙子早就被她丢弃了,曾经还为它的失踪大哭了一场,现在觉得真是浪费泪水。蒋言灵把它丢到废弃栏,连带着其他破纸一起垫底。箱子里还有一个海螺,十多年前从海边带回来的纪念品,蒋言灵把玩了一会儿,放在书柜的最顶端。
似乎再没什么宝物,她把装着过去的篮子一并丢在楼道的回收垃圾桶里,了无遗憾。
倒在沙发上看了一集喜剧,笑中有泪,完全是身体的自然反应。眼下她正享受着最舒适的生活,不明白还有什么能让她恸哭。已经是深夜,她开门跑去楼道翻找自己的箱子,哪儿还有它的踪迹。
原来是回忆远去,是她的青春年少在哭泣。
午夜,她拨通了文钊的电话,厉声对她说周末记得过来粉刷房子,文钊哼哼嗯嗯睡意迷蒙,还在分不清梦和现实的阶段徘徊,蒋言灵就把电话挂了。咔哒一声彻底让她清醒了,文钊打回来说:“姐姐……你大半夜的让我去刷房子,有没毛病啊?”
蒋言灵说:“没毛病啊,我一直以为你是夜生活小王子。”
文钊哼哼唧唧,不知所言,把电话挂了。
公司的效率果真是高,很快就有工人拿着铲子,刮冬箐办公室玻璃窗上的名牌了。蒋言灵站在门对面看她的名字一点一点消失,工人撤走,玻璃后是干净的办公桌,唯独留下一个盆栽没有带走。
蒋言灵走过去问工人:“这里面的东西都清空了,是吧?”工人说:“我也不清楚,你问问老板吧。”
工人要把盆栽搬去丢掉,蒋言灵拦下他。老板都走了,哪儿还有老板?蒋言灵走进去把盆栽搬走了,出来正好遇上正统的主编。
她还是那么和蔼,笑意盈盈的眼睛压根看不出威严,说:“你喜欢摆植物?”
蒋言灵说:“它没人要,干脆我收了。”
主编说:“这盆不大新鲜了,你如果想要,可以去我办公室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