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夏还真不知道宫里头请不请灶神……
何念新见怀夏答不上来,立刻同徐鲜儿搭话:“我们那儿请的是灶娘娘,还真不是灶神爷呢。”
徐鲜儿听着新鲜,扒着何念新问了一会儿。
徐大叔瘸着一条腿,笑呵呵道是:“往常这些力气活都是我做的,今年倒麻烦着客人了。”
“没事,我有的是力气!”何念新颇为自豪。
徐大婶生怕徐大叔的腿落下病根,以后都这么瘸着了,忙追过来道是:“当家的你好好坐着,小兰你也歇着吧。”
这几日听多了,何念新还挺快反应过来:“没事的大婶,闲着也是闲着!”
“那……”徐大婶想了想,给姐妹两个指使了一个轻快的活儿,“大婶的面花儿蒸好了,你们帮大婶儿送给邻里去。”
何念新这几日里跟四邻混得都还挺熟,立刻应下后,便带着怀夏溜达去了。
面花做的小巧,用的是怀夏以前没见过的黑面,不甚精致,但新蒸出来,也有着独有的香气。
怀夏抱着一小篮,何念新单手将大篮抗到肩膀上,还硬要抽出手来,晃在怀夏的胳膊上。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小巷中,沿街有同样在忙年的人家抽空来打声招呼,只道是姐妹二人感情好,夸赞两句,再互相道几句过年的吉祥话。
及至两人走了,那些人才一边继续忙活,一边小声道是:“这妹妹是个娇气的,姐姐倒是手脚勤快,只可惜脸上有那么一道疤,又没爹没娘,许不了好人家了。”
说罢,惋惜地啧啧两声,转头抛之脑后。
何念新耳朵好,其实是听得见的,却懒得与其计较。反而笑嘻嘻地有样学样地说给怀夏听,又道是:“怀夏哪里娇气了,只是怀夏的才不在这些琐碎小事上罢了。”
怀夏垂眸道是:“净是胡说。”
怀夏说得是何念新嘴上不把门,但何念新装傻似的,点头应和:“对,他们净是在胡说!”
怀夏便抿着唇角一笑,不再多言。
等好不容易把东西都送完了,两人倒也用了大半天。
为了年,徐家总算是割了一大块猪肉,打两个人还没进徐家门便远远地闻到了肆意的肉香。何念新习武之人,胃口大,这些日子以来倒是没怎么吃饱,而今闻到这滋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怀夏终于吃上了她最初念叨的民家的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