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说这个了。”怀夏本还想回想她听到的那点风言风语,但那等事敢提及的人却少之又少,怀夏也想不起确切的来,便转而又道是,“如今姐姐的事才要紧呢,想必父皇挑的人家也有蹊跷。我曾打听过两句,知晓了那人姓名。姐姐出宫后最好是打听几句,看看那人出身什么人家,是什么脾性。我好帮姐姐分析一二,免得被父皇算计了去。”
怀夏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却有些酸酸地。那人再不好,却也要跟念新姐姐订婚了,能光明正大地顶着念新姐姐婚约者的名头出去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打心里的不舒服究竟是所为何事,最后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报了那个名字出来,不再多言语了。
何念新外头瞧着,倒觉得颇为有趣:“若是真赐婚下来,我提前跑了便是,打听他干嘛?”
“哼,万一他借姐姐的名头做些什么,那该怎么办?”怀夏别过了脸去。
许久,她才把自己往狐裘里缩了缩,低声道是:“……姐姐这就要走了呀,不知道下次回梁京要到什么时候了呢。”
虽原本二人便一年只得见一次面,但好歹却同在梁京城中。但这一别,却不知伊人归期了。
又只剩她一个人,不能每日数着还有多少天过年,什么时候能再见姐姐一面了。
“反正,还有思思在嘛。”何念新却是想得开些,把狐裘连带着怀夏揉进了自己怀里,把下巴搭在怀夏肩膀上,捂得严严实实地,在怀夏的耳畔笑着说,“怀夏答应过姐姐呀,怀夏不需要担心姐姐,而是要替姐姐解决后顾之忧的。”
何念新话音刚落,怀夏便打起了精神。是呀,她答应过。
如今贤王府处境艰难,姐姐用得到她的地方还多着呢。她要帮姐姐大忙,不能总是在这里伤春悲秋呀!怀夏这话没有说出口,而是在心中默念了许多许多遍。
等到自己坚信了这句话,怀夏推开了面前的何念新,已然是眉眼弯弯。她道是:“姐姐,下次咱们再来玉鸢宫,一定要是在白日,在夏日。我要在这小池塘里种满白玉荷,咱们一块儿看。----嗯……就像,咱们那定情信物一般的那种荷花。----拉钩!”
第40章肆拾师父
得了这么一个消息,何念新与怀夏商议了半夜,倒觉得不该向贤王妃他们隐瞒,反而应该借此问上一问,两年前贤王妃所说的“后手”究竟是什么。若是合适,何念新便可借此逃脱,提早一些前往凉城。
唯一需防的,是这“后手”并非是单纯脱身,而是将何念新托付出去。
怀夏便尽量去想,贤王妃会说些什么,又该如何规劝,干脆让何念新把这一套一套的言语统统都记住,还让她重复了两遍才肯放过。何念新抱着脑袋,颇觉头疼,但又知道在口舌之争上,怀夏妹妹可比自己擅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