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寒转着眼珠子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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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寒拿着贤王妃写给贤王的信跑去找墨回,在鸽房里偏偏瞧见了思思。她也不太清楚,这家伙是刚从宫里回来,还是还没入宫,顺手便摸了一把思思的脑袋。
大将军望着这个假的何念新,神色十分警惕,仿佛是认出了眼前之人并不是那个总折腾自己的小主子。
墨回在一旁赔笑:“柳姑娘,思思认人可厉害了,还会躲人呢,不然也不至于出入深宫这么些年也没被发现过。”
“说不准是宫里头人太傻,思思还不一定是唯一一只敢出入宫闱的鸽子呢。”柳千寒颇不高兴,随口一说,“现在不放它飞走吗?”
“一向是请思思将军黄昏才起身的。”墨回道是。
柳千寒没了兴致,把给贤王的信交托到墨回手里,叮嘱了两句后,便自顾离开了,赶紧另一封自己写的信送回山门中去。
大将军警惕到柳千寒走了之后,才咕了一声,将伸长的脖子缩了回去,抱成一团,难得在修建得极为舒适的鸽将军府里好好睡上一觉。
等到墨回算好了该它出发的时辰,才将思思从窝里挖出来。
墨回一双手冰凉,思思立刻便醒了过来,蹬了两下腿。腿上的竹筒个头颇大,也塞不下两个小丫头之间的话。
何念新自打一年前挑战门中大阵失败后,信里便全是她如今功夫又如何如何进步了,怀夏竟也没觉得看得无聊。
怀夏将思思抱在自己怀里,正像抱着个小暖炉。就着月光将信读完后,怀夏才将自己早便写好的回信塞进思思腿上的小竹筒里,将思思放走。
信中先是写了她这些日子打听来的消息,顺便附上了自己的想法,而后又写了不少琐事。怀夏一向是想起来便在绢布条上添上两笔,信写得凌乱,何念新却也没嫌弃过。
塞好了信,怀夏又冲着思思嘀咕了两句:“又到冬日了,路上很冷吧。你飞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呀。去吧。”将思思双手捧着,又眼看它融入了夜色中。
怀夏这才安心睡了。
第二日一出玉鸢宫,却见宫中凭空多了许多的侍卫。
因是后妃所居的内宫,这些侍卫一般只在外巡视,怀夏这还是头一次见他们出现在内宫里,虽是个个目不敢斜视,都生怕冲撞着哪个贵人,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小丫头警觉了起来,先退了回去。
“母妃。”怀夏去找了贤妃,将外间的异状一说。
贤妃也皱眉,道是:“你便照旧去上书房,不必太担心。若他们只是守在外面,那该是同咱们玉鸢宫没什么牵扯。”
怀夏点了点头。她这处得消息颇不灵便,不若去问下两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