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和田肆站在叶曦身后,见她哭得如此伤心,都想要上前去安抚,结果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一句:“你不许去!”
“大胆!她是朕的妻子,朕是最应该去的人!”祁余拿身份压他。
“那又怎么样?他现在已经记不住皇上你了,你现在在她心里就是一个间接害死她母亲,直接害死宁心雅的男人!我才应该去!”田肆说话毫不留情。
“你……闭嘴!”祁余脸色一白,厉声命令道。
“就不闭!”田肆依旧没脸没皮,十分大胆。
这边两个男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就差打起来了,被请进宫来好吃好喝伺候着的黄太师提着一壶好酒出来了,嘿嘿一笑道:“别争了!她现在谁也不记得了,你们要是争宠,就得各凭本事了,一切重来咯!”
一语道罢,两个男人都沉默了,纷纷望向了那娇小的背影,良久祁余才开了口。
“就算一切重来,我也有信心让曦儿重新爱上我。”
翌日上朝的时辰,叶曦刚刚换好朝服,拿着昨晚看完的折子,准备去承明殿上朝。
“叶大人,请留步。”吴用天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叫住了她。
叶曦回过头来:“吴本官要去上朝了。”
吴用天手拿一盒木匣子,其上花纹遍布,质感上乘,一看就知道不是俗品。
“叶大人,此乃浚县上次瘟疫之事的奏报,由前御前总领白淮南撰写,下官拿来给大人瞧瞧。”吴用天打开木匣子,内里有一卷鹅黄色的卷轴。
叶曦瞟了他一眼,伸手拿了卷轴,随意问道:“上次浚县瘟疫可否严重,损失了多少人力财力,可有如实上报给朝廷?”
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得问清楚。
打开卷轴,叶曦细细看了起来,这内容还算详细,将瘟疫蔓延范围,解决办法,所需物资全都细细记录在案,是一份优秀的奏报。
“回大人,下官只负责安抚百姓,那时诊治瘟疫全是大人您和白总领在负责,下官也不甚清楚。”吴用天眼眸一深,悄悄抬头看了看叶曦的脸色,然后又接着说道。
“所以下官在司会之位时便来查看,没想到却发现了端倪,按理说朝廷应急拨下来的银两应该是有五百两的,除去这奏报上列出来的银两,一共也只有两百两,竟还有三百两不知去向。”
叶曦面上虽然平静,但她的心自看到那奏报上的字迹时就已经不淡定了,那字迹不算娟秀,笔锋有棱有角,与记忆中的字迹慢慢重合。
“等等……”,叶曦颤着声音:“你说这是谁的字迹?”
“回大人,这是……”,吴用天还没说完,声音却被站在门檐处的祁余生生瞪了回去。